宋楠竹的声音很轻,由于声带的问题,他现在并不能很好的发声,但是这道轻飘飘的声音却直接让穆勒斯的所有声音顷刻间消失。
穆勒斯没有说话,宋楠竹也并未着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反正距离出发的时间尚还有多余,他不急和穆勒斯耽误这一会。
身后的温迪斯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他猜到了穆勒斯是在跟踪宋楠竹不假,但是这个行动竟是在宋楠竹入校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不能简单地将穆勒斯看成是跟踪雄虫的变态了。
本来温迪斯就对这事感到奇怪,以穆勒斯在军部的地位,根本犯不着做出偷偷摸摸的这种事。
当时的宋楠竹只是一只e级雄虫,他完全可以依仗他那高的离谱的贡献点直接在宋楠竹毕业申请成为他的雌君,没必要冒着这种被雄保会处罚的方式暗地里做小动作。
顶着宋楠竹审视的目光,穆勒斯有些纠结,他并不觉得在这个时候适合让宋楠竹知道军部与雄保会的事。
这除了会给对方增添烦恼之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沉默了。
但宋楠竹却并没有打算让穆勒斯应付了事,他并不知道自己下次陷入沉睡是什么时候。
越早知道军部在打什么主意,就对现下的处境更有利,于是他直截了当地掀开了事实的真相:
“你是受军部的指派吧?我猜洛提安也是军部计划的一环,他知道这件事吗?”
穆勒斯原本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他不敢置信地望向了宋楠竹,张了张嘴,最后只挤出了一句话:
“阁下,我并无恶意,现在知道一切对您来说并没有好处,还请您相信我。”
宋楠竹并没有接话,他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长发,正犹豫该怎么处理这一头长发时,手边就递来一根金色的绸带。
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温迪斯,对方是什么哆啦a梦吗?怎么什么都有。
温迪斯却像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一般,自然地将绸带放在了宋楠竹的手上,适时地开口:
“需要我帮你吗?军雌虽然麻烦了些,但是如果他陷入濒死状态,我还是很容易就能操控他的神经系统的,只要给他留一口气就行。”
温迪斯就在穆勒斯本虫面前大大方方地说出了针对他的“虐杀”计划,丝毫没打算避讳。
眼里坚定的眼神给宋楠竹传达着一个信息:你点头,我就上。
宋楠竹被他这副光明正大干坏事的模样逗笑了,他对着温迪斯摇了摇头,扎好头发后对穆勒斯说道:
“我觉得什么时候知道什么事情,什么有好处,什么又有坏处,应该由当事虫决定,不是吗?”
宋楠竹满眼笑意,虽是问句,但是不容置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穆勒斯的身子一僵,他似要再争辩几句,但是对上宋楠竹的眼神,一切话语都又变得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