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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颐伸手,抵住归宥不断逼近的胸膛。
她的意思很明显:可以了。
点到为止。
胸腔中激荡的欲望已经平息,她轻轻喘了两口气,敛眉间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差点,她差点就要在滂沱的力量感中迷失了。
她转而又弯眼笑起来。
可是太稀罕了,她许久许久、没体会过这般酣畅淋漓的快感。
焉极幻境恐怕也想不到,它以为看透了沈纵颐的欲望,并给了她一副能轻易获得力量的身体,便能诱引她在追去强大的路上丧失理智从而被欲望吞噬?
沈纵颐眸光潋滟,柔情万种地看向归宥,如同在看着焉极幻境的具体化,她笑了又笑,答复道:“哥哥,我快要离不开你了。”
所以为我所用罢,永不能再从我手中流失。
归宥唇瓣水润,他凝目望着沈纵颐轻微红肿的下唇,喉结攒动,沙哑道:“我亦然。”
只是他有这种想法比她早得多早得多。
沈纵颐轻笑着,指尖勾弄着归宥细滑的耳垂,浓睫低垂:“你今夜还要去做必须要做的事情吗?”
归宥视线顶上她如水目光,微顿:“我应该去吗?”
“……”她声音沾染着星点笑意,额头抵着他的蹭了蹭,“嗯,不……哥哥不应该去。”
她口吻如春意般不容拒绝:“哥哥应当留下来,与我这般……耳-鬓-厮-磨——”
归宥双手握着少女纤细腰肢,闻言终于破开苦硬的情绪,勾唇低笑:“是,我听已已的。”
正当二人眼中只望得到彼此时,不知不觉间竟忽略了身侧慢慢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
归宥转脸,方才对着沈纵颐暖意融融的笑容,转过脸对上一旁站着的孟照危时,又恢复成可怖的冷漠:“滚开。”
鬼王根本不理他,他有着人类孩童的敏锐,知晓这屋子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他直勾勾地望着沈纵颐。
此时她已恢复了温和的模样,红晕褪尽,仍旧干净透明得让人惭愧。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回去:“怎么了?”
孟照危静了静,俄而拉开衣襟,露出小麦色脖颈:“我也要。”
沈纵颐唇畔微勾:“要什么?”
鬼王纯白直接地说:“我给你咬,你也……你也像对他一样对我。”
他话声刚落,便见归宥的脸色顿时阴沉得要滴水。
若非沈纵颐安抚地按住他的手,只怕孟照危现在已被扔出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