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苏行章再也忍不住。
拔步上前给了少年那张漂亮脸蛋一拳,“谁稀罕你爱她?”
真好,打起来了。
沈纵颐闲适地退出一步,将空地留给这二位。
今廿看着纤瘦,力量却不弱,拳拳生风,表情冷厉。
苏行章下裳的绿竹在迅速的移动中宛若活了过来,翩飞中闪着鲜艳的翠绿光影,给苏行章的身形添上了几分潇洒俊逸。
偶时有一方打得狠了,沈纵颐便适宜地出声劝阻:“住手。”
“苏行章小心。”
“别打了。”
“好了好了别打啦。”
果然,她愈关心苏行章,今廿就愈疯。
两人打得便愈凶。
最后是匆匆赶到的今熹结束了这场闹剧。
望着今廿青紫的双眼,今熹心生怒火,回身猛地给了他一巴掌:“成日就是发疯现丑!今廿,你真丢尽了我的脸!”
今廿紧盯沈纵颐的眼光迅速地落到今熹脸上,他冷笑地对他这个胞姐说:“我丢你的脸?你是我的谁啊?”
“今廿!!”
“嘘嘘——嘘。”今廿伸出食指抵着唇,眼眸促狭,一副气人的嬉笑貌:“别这么大声,再把老头子吓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半夜去找你——寻——仇。”
今熹铁青了脸,一字一咬牙道:“今廿,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胡说八道。”
今廿“哈”了一声,神态隐见癫狂:“这里哪有外人呢。已已是外人吗?已已不是我和你最爱的人吗?已已身旁那位,说不准还是她最爱的人呢,既然如此哪里又有何外人……”
终于忍无可忍,今熹提起内力,一掌甩过去将今廿打晕。
而后负手对胆寒的奴仆们冷声道:“把公子关进柴房,三日内不许吃饭。”
奴仆们虽害怕,但对家主的惩罚司空见惯,便熟练地把今廿拖走了。
今熹阖眸,平复了气息后对沈纵颐道:“舍弟鲁莽,没有打扰你们吧?”
沈纵颐牵起苏行章的手,并不回话,进入卧房后便关紧了门窗。
留在原地的今熹捏紧拳头,想起今廿的话:“已已身旁说不准是她最爱的人呢……”
不甘、嫉恨等情绪接连不断地在心底深处沸腾,今熹按捺着她的妒忌,恶狠狠地甩了眼苏行章站过的地方,而后甩袖大踏步出了朝云阁。
……
应付完今廿,沈纵颐回身,兀然楼紧苏行章的腰,只这样闷不做声地抱着。
她能感到苏行章在她背后犹豫不决的手,想回抱又不敢。
除此外,她更清晰地闻到苏行章修长脖颈下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