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资本完全裹挟的政府又比被文盲明星管理的政府强多少?至少你能让公民收获快乐。”
想了想底城居民的生活,清铃居然有点被说服。
联邦的社会结构很类似一根插在沙盘上的针。
庞大的贫困人口高达90亿, 其中大部分甚至挣扎在生存边缘, 而少数的富豪精英,便是那根针。
资本控制的政府永远不会在意贫民的生计, 有那些钱, 他们宁可开发更先进的技术,研究怎么更好镇压zero, 更好的利用,甚至直接代替祂。
资本在用整个社会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财富,满足百分之十的私欲。
“你并非毫无优势。你的优势就是,只要是有一根网线的人, 都能从你身上收获快乐。他们凭什么不给你投票?”
清铃哑口无言,这话真的有道理。
何申当年也是政党领袖人物——反抗军内部分裂, 他们被遗老遗少们从议会赶了出来,所以对竞选中的猫腻再清楚不过。
民意?
联邦未来?
喜欢谈这些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老人神色肃穆,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呼风唤雨的年代,有了政党领袖的威严。
他沉声道:“我们来做一次演练。假设现在是一次街头宣讲,以你自己的思路,你会做什么?”
清铃配合着他的引导。
回想一下当初生活在底城时,那些大人物都是怎么竞选的?
挂满全程的标语,悬挂笑容灿烂巨幅人像的浮空艇穿过城市上空,整个城市张灯结彩,为自己的领袖欢呼。
但那些美丽都与底城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是麻木迟钝,不关注政坛的尘埃。
而清铃是底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是庭审出道的监狱巨星,怎样做能发挥她的个人特长?
清铃灵光一闪,忽然有了点子!
“我会给他们发鸡蛋!”清铃想起小区门口,扎堆听反诈知识的大爷大妈,“哦不,鸡蛋太贵了,那就送营养液,所有听我宣讲的人,会后都送一份营养液礼包!”
“……啊?”这回换何申愣住了。
他以为清铃会说一些极其大胆的想法,比如直播在联邦政府喷泉前跳脱衣/舞,比如直播冲了政敌祖宗坟墓之类的。
送营养液会不会很花钱?不,大批量的赠送廉价营养液反而会极大降低生产成本,甚至可以与相关生物集团谈赞助,互惠互利。
至于财阀为什么不做?
何申对这个问题心知肚明:他们宁可把卖不出去的营养液倒在下水道,也绝不会送给泥腿子一滴。
包括人类自由联盟,在整体拜金社会风气的影响下,也从未有过类似想法。
可这不代表它是错的。
只要清铃坚持这个思路,庞大的80亿贫困公民,就是她的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