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罗修双唇微抿，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较劲，还是怎么，他到底没有忍住，问出心中一直憋着的问题：“如果当时房间里的不是我，你也愿意跟他做这种事情？是不是也会喜欢他？”

大概是赫罗修的表情太严肃，让凯撒希不由也坐直了身子，他有些疑惑的微微侧头：“可房间里就是你啊？没有别虫，我为什么要跟别虫做。”

“我是说如果。”

赫罗修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这样就挺好的，面前的凯撒希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算了，当我没说。”

因为这个如果没有发生，所以他现在可以暂且忍受，是他太斤斤计较了。

侧身松开凯撒希，赫罗修拿起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翻身下床，踉跄的朝着浴室走去，他有些不舒服，想洗洗身上的痕迹。

“不会。”

身后凯撒希的声音响起，他很认真的回答着赫罗修的问题，虽然很奇怪，但是凯撒希顺着赫罗修的假设去想，单单一个陌生的雌虫出现在这里，他便已经接受不了，更何况还要做那么亲密的事情。

首先赫罗修从一开始在他的心中就不同于其他雌虫；其次是赫罗修说，只要赫罗修在他身边，他就可以不用伤害自己，没有第二个雌虫跟他说过这些。

再者这段时间的相处，凯撒希虽然不清楚真正意义上的喜欢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觉得即便是清秀面庞的赫罗修，都那么耀眼，好几次加速的心跳都是因为赫罗修，而且他很喜欢赫罗修身上的味道。

“如果是别的虫，我会杀了他。”

凯撒希可能无法控制失去理智的自己，但是他绝对不会在意识混沌时，主动靠近陌生的雌虫，他可能会选择更偏激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过来。

如果真的走到最后一步，雌虫强行安抚他，那凯撒希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对方，不需要理由，只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所以不是赫罗修，他可能真的无法继承王虫血脉。

当时的凯撒希只是被本能驱逐，却不代表着他完全失去了记忆，是他主动找的赫罗修，凯撒希走到赫罗修身边，将他大敞的浴袍收紧，耀眼的金眸中带着认真。

“是你说你会保护我，我才找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会用利刃划伤自己，再刺向那个陌生的雌虫。”

凯撒希没有完整的善恶观，他只是凭着自己的心做选择，有时候他们真的很需要一个引导者，亲手为自己套上枷锁，将掌控权交到引导者手中。

他们是负担，亦是深渊。

赫罗修幸运也很不幸，他的困兽才刚刚成型，很多道理都不懂，他可以尽情在这张白纸上描绘，却也要承担被困兽反噬的后果。

“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