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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一边晾衣服一边随口回答:“我姐不急着工作,她保研了,继续读研究生。”

邹澜好奇:“她导师是谁呀?厉害吗?将来你姐是不是直接留校当老师呀?”

舍友哈哈笑出声:“那我可不知道,以后的事谁晓得呀?她导师厉不厉害我也不知道,我只晓得她导师开了公司,他们搞项目应该不缺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邹澜姐姐心里还没数吗?

她特地跑到宿舍楼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江海潮打电话,直言不讳:“要卖花给你的,应该就是他导师自己开的公司。”

听上去挺好的吧?那可说不定,有个词叫杀熟。

她从小到大,但凡是学校领导或者老师强行摊派给他们的东西,那都是又贵又难用的代名词。

江海潮特别好奇:“大学老师还开公司呀?”

邹澜姐姐哭笑不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再往前几年,我们老师还支锅在学校里卖过面条呢。现在哪个学校没校办厂?”

江海潮这么一想,感觉好像也不稀奇了。

跟邹澜姐姐高度警觉的阴谋论不一样,江海潮倒不觉得大学老师开的公司卖给他们的东西就会以次充好。

相反的,她认为术业有专攻,人家是堂堂大学教授哎,专门搞这个的,种出来的花怎么可能不好呢?

花好,那才有谈的基础。

江海潮当机立断:“姐姐,那你帮我问一下,他们都有什么花卖,又是什么价钱?要花期长,特别好养的。不能前脚过来,后脚就死了。”

邹澜姐姐却觉得这样中间传话太麻烦,直接给她号码:“你打电话问吧,说不定还得讨价还价。”

江海潮感觉这话在理,要了电话却没直接打,而是又转回头打给周雪莹家。她要问问看周妈妈,市里的花鸟市场,各种盆花大概是什么价?

省得到时候人家当她是冤大头,狮子大开口。

毕竟大学教授又怎么了?学问好不代表人品好啊。

小学三年级时,她看岳飞的故事,就知道大奸臣秦桧其实还是状元呢。

这回接电话的人是周爸爸,不过他对花鸟市场的行情知道的反而更清楚。因为他有同事前几年停薪留职,专门在花鸟市场做生意。

周爸爸对自己女儿这个朋友挺客气的,听到她的问题就直接打电话给自己朋友。不一会儿,电话便打过来了。

“你记一下,春节的时候杜鹃花一般是12块钱一盆,他拿的进价是8块钱,长寿花卖15块钱一盆,进价是……”

他一连报了风铃草、一品红、仙客来、蝴蝶兰、火鹤、君子兰、小金桔、发财树等10来种花木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