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她肚子也饿了,她侧头看了看肩旁黑发,垂头丧气地挪着脚步,先找药,后吃饭。
她饿一会不会死,但是这人多耽搁一会说不定就真死了。
忙活一天,不能还是死了,不然也太亏了。
“醒着没?”
她抬了抬身子,问着赵在洹。
“醒着。”
过一会,她又问道:“醒着没?”
“醒了。”
……
还好未至深夜,月光明亮,她努力在草丛里找寻着紫前花,带着赵在洹实在不方便,她将赵在洹放下,掰正他的脸,认真道:“醒着没?”
“醒着。”
她顿了顿:“要一直醒着,从一开始数,等到我回来再告诉我数到多少了。”
“一。”
胡明玉看看他,一咬牙跑开了。
“二。”
“……”
在他不知道数到几了后,胡明玉终于赶回,她手上抓了一把药草,一把扒开他的嘴就给他塞了进去。
“有些刺痛有些麻,不大好受,但是有用。”
她解释着,不由分说地塞着药。
赵在洹喉间划动,艰难咽下这大团药草,他呛了下,又咳嗽起来。
“数到多少了?”
胡明玉囫囵地咽下几颗野果垫垫肚子,而后继续背起赵在洹,侧头问他。
“……”
“五十。”
胡明玉:“五十一。”
“五十二。”
胡明玉:“五十三。”
“五十……四。”
“……”
数到一百二十三后,胡明玉推开木门,在这山中尚有一间小木房,为猎户修建,以备不时之需,胡明玉把人放到床上,而后她跌坐于床榻边,喘着粗气:“瞧着瘦,可真沉呐。”
她推推赵在洹:“多少?”
一百二十五。”
她放下心来,擦了把汗,艰难爬起身,提起茶壶给自己到了杯水,咕噜噜一口干了,而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声音粗哑:“你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