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有所不知,六弟他向来喜欢跟着我,我做什么他就跟着我一起做,无论本殿去哪,他就一并跟着来,正如此刻。”
“谢淮。”
赵渝倏然抬头,正见谢淮于树影中走出,他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总是跟着三哥,哪也不去。”
谢津非但不放下赵渝,反而抱地越发紧,他凑近赵渝,轻声道:“我的。”
“砰——”
回应他的是一记掌风,谢津侧头躲过:“长进了。”
“谢津。”
谢津这才放下赵渝,指尖拂过她耳边鬓发,带着些温柔缱绻,眼神深深,如深渊暗沉,难以辨清。
两人不由分说动起手来,赵渝怔了怔,屏住呼吸,观察片刻,悄悄动了动脚,只是这一动,谢津谢淮不约而同停下手,一齐向她看来。
赵渝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低下头来,不敢看他们。
“小姐——!”
长静急急赶来,立刻护在赵渝身前,跪地行礼:“奴婢拜见两位殿下。”
她微微垂首,不卑不亢。
谢津冷笑一声,转身走了。谢淮看了看赵渝,他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经过她也走了。
“小姐可还好?”
等到两人彻底走了,赵渝这才松了口气,倒在长静身上,长静揽住她,一手摸了摸她脚踝,当即蹙眉:“奴婢失职,还请小姐责罚。”
赵渝疲惫地摇摇头:“快回去吧,莫让母亲着急。”
“是。”
长静一把抱起她,赵渝软软地环住她脖子,这才安心地闭上眼歇息,长静气息沉稳,稳稳当当地带着赵渝走出,正碰上前来寻找的常青安一等人。
常青安立即上前查看,却见赵渝已经睡着了。
长静小声道:“小姐受了些外伤。”
她颔首:“送入帐中好生照看。”
“是。”
常青安松了口气,一并跟着回了帐中,她守在赵渝床前,春兰正向她禀报那匹马的后续处理。
“此事惊动了皇后娘娘,命人彻查。”
“原是那马误食了疯魔草,待地一时辰后便发作起来,这才惊了四小姐。”
“那马厩宫人已被杖毙。”
“……”
同样的杖毙,李金堂也是杖毙,还好是长静带着赵渝出来,若是由皇子们救出,只怕这婚事便要当场敲定了。
常青安于被中握住赵渝的手,心下叹息。
方才是谢淮叫住她,指了个方向,而后也未多做停留便离开了,在这林中,定然发生了她所不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