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素昧平生,此话此话不妥。”
他磕磕绊绊地说着,一面说一面抓着长谨后退。长谨迫于无奈挡在他前面,只得跟着慢慢后退而行。
齐雪竹并不放过他,她向来直来直去,不喜迂回啰嗦,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那要如何你才肯从?”
“……”
赵在凌咬牙:“宁死不从。”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对,又连连改口道:“不对,是你我无缘。”
“你们读书人都喜欢文雅的,我也学着文雅了,不行吗?”
齐雪竹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姑娘还请快快回去吧。”
齐雪竹又跟进一步:“那我只能下黑手了。”
“这……岂可勉强呢。”
赵在凌想了想,问道:“在下学识浅薄,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还望姑娘莫怪。”
“我的大事由我做主,也可随你同见夫人,夫人通情达理,我好生说道即可。”
“……”
赵在凌:“在下功不成名不就,未到成家之时。”
“我有大寨子,也是堂主,已到成家之时。”
赵在凌叹气,他稍稍站直,露出一双黑亮眼眸:“情爱一事你情我愿,可是你我并无……并无……”
剩下的话他委实说不出口,支支吾吾的。
齐雪竹挑眉:“我心悦你啊。”
“!”
赵在凌艰难道:“在下一无是处。”
“其一,俊俏;
其二,有勇有谋,早有准备;
其三,不轻视于我,不看轻家世;
其四,说到做到,具有信义;
其五,以诚为本,经营善事,善待手下之人;
其六……”
她停住脚步,一一掰扯,神色认真,数着他桩桩优点,赵在凌有些怔然,他站起身,像是自语:“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5]
“此为何意?”
齐雪竹顿住:“这是你刚才说的。”
“姑娘仅知我之善,而善非我。”
“可我愿意同你一起,你也不知我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