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长谨办事利落,当天便驾车跟随赵在凌出了京,赶往平州,临行前赵在凌回府简明扼要地向常青安说明了情况。
常青安颔首:“去吧。”
“是,母亲。”
“望母亲多保重。”
而远在百里外的平州,镖局内乱作一团。
“人呢?!”
“没瞧见啊——”
“天杀的黑风堂,让爷白等一场。”
一大汉神色不耐,恶声恶气地问着左右:“不是说他们在这里等候多日,劫了不少弟兄,造成巨大损失了吗?”
一人面色犯难,嘀咕道:“是啊,日前我亲眼瞧见他们出动了。”
“你个糊涂东西!到底劫没劫啊?”
“二当家的,呸,不是,二掌柜,他们可是压了一车车货回去呢。”
王胜瞪大眼:“确定是咱们的货?”
“……”
“说话!”
陈年支支吾吾:“这,不大确定。”
“啪——!”
王胜重重拍了拍他,扯着嗓子喊了声:“还蹲什么蹲,都给我回去。”
一行人纷纷起身,从树林里钻出,皆是灰头土脸,一脸郁闷,他们拍去身上的落叶草木,有些不满:“白跑一趟。”
陈年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然:“二掌柜,不是我们的货,那是哪家的?”
“边儿去。”
王胜:“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倒霉蛋。”
黑风堂向来和他们瓦林堂不大对付,你抢我生意,我抢你货物,你押镖我劫镖,忒不是个东西,都这么多年了,不说蒙着脸,便是烧成灰他们都认得出来。
两家摩擦不断,近日来更是爆发一场大矛盾,因着漳州缺粮,两家都盯上了这桩生意,亲自安排了人组成商队买粮送粮卖粮,但人心不足,各家财力有限,黑风堂脑门一拍,趁着夜黑风高来偷粮。
可是谁还不知道谁的底细,一来二去梁子便结大了,见了粮,先抢再说,瓦林堂有心无力,蹲点数日,也没钓出来,实在晦气。
倒霉蛋赵在凌日夜不停,赶到平州,几日奔波,再好的马车也颠人地紧,他面色发白,长谨担忧地扶着他。
“二公子。”
赵在凌勉力支撑:“既已到此,且先歇下。”
“是。”
两人走入客栈,正是他名下的一铺子,他迈入上房,喝了口水,这才缓过劲来,看来三弟说得不错,得勤加锻炼身体。
“如何,可有信传来?”
长谨附耳低语:“当地地头蛇不大好对付,铺子都紧缩起来,不敢露头。”
“竟有此事,知府县令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