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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夫人的路还没有走到,她尚有未尽之事,所以我不改,我要等我写完以后,那才是改名的时候,因为那时她已经做到了。

第33章

◎东窗事发◎

常青安当机立断:“此事暂且按下, 非是深究之时。”

她点于桌案上那堆堆证据,看向赵在泽。

“水患一事解决后,当平此冤。”

赵在泽躬身行礼:“谨遵母亲吩咐。”

她再看向赵在凌和赵渝:“在洹要随军归京, 我们三人留在漳州完成修筑房屋一事,以备不时之需。”

“是,母亲。”

赵在洹:“那些尸骨, 我一人无法背出。”

太沉太冷, 纠结在一处,难以分割。

常青安:“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1],待到日出雪消, 此骨当归故里。”

“是。”

商定好对策后,众人散去。

谢淮带着那方盒子敲响了谢津的房门:“三哥。”

“进来。”

谢津尚未梳洗, 发冠仍端端正正地束着,宝石熠熠,鎏金耀耀, 他一袭五爪蟒袍,龙子皇孙,不可直视。

“咔哒。”

谢淮将这盒子放于桌上,他站在盒子以外, 在门口这头,谢津在盒子以内,在轩窗那头, 这盒子横亘于他们之间,四四方方, 就像那高墙深深的紫禁城。

谢津眼神变了, 他看着谢淮。

“六弟。”

谢淮:“三哥, 收手吧。”

一室寂静,那月色偏移,斑驳透亮,谢津好像头一次认识他般认认真真地看着谢淮,片刻后,他垂首看着宽大骨节上的玉戒,声音极轻。

“你去问十年前,收手了吗。”

“你再去那荒草院问问,你说过什么。”

他忽而转过头来,双眼幽深:“谢淮,你长大了。”

“砰——!”

玉戒被他摘下,重重掷出,碎了一地。

“你也曾仰人鼻息,被那护甲所制,曾几何时,哪能想到今日?”他步步逼近,一把揪住谢淮领口:“谢淮,你同我是一样的。”

“是我,带着你走出来。”

“是我,处死了欺主的下人。”

他附耳低语:“也是我,杀了贤妃。”

“是你自己说,要跟着三哥。”

谢淮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我没忘。”

他深呼吸几次,突然松开了谢淮,背对着他:“送回去,我既往不咎。”

“正因为我没忘,才一次次视而不见。但今时不同往日,大局已经变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