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的意图如此明显,赵渝不是不明白,她转头看向常青安。
“喀嚓。”
常青安伸手盖上盒子,神色平静。
“多谢三殿下,此处不便,待到归京,臣妇再行回礼,还请殿下恕罪。”
她将盒子递给赵渝,又蹙眉道:“脸色如此苍白,快回去歇着吧。”
赵渝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她随手收起盒子,起身行礼告退。
“恕我失礼。”
常青安看向谢津:“不知堤坝情势如何?”
“已然完工,正修建水渠。”
“……”
赵渝转身急匆匆往回走,不过片刻,谢淮突然起身,扔下一句“我去看看”便走了,还不等人说些什么,便已然看不见他身影了。
“六弟!”
人都走了,谢津眼神微动,但常青安拉着他说话,一时半会是离不得了,他看着常青安黑亮的眼睛。
“夫人聪慧。”
常青安:“不及殿下。”
谢淮绕了个路,在那头堵住了赵渝,直截了当地说:“你喜欢三皇兄?”
赵渝气不打一处来,她绷着脸,径直绕过他,不想搭理他了。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烦人。
“赵渝。”
谢淮一把拉住她,从她手里拿过那盒子。
“你做什么?!”
赵渝甩开他,气鼓鼓地转过身去。
“我做就是了。”
谢淮随手揣起那块玉佩,有些漫不经心:“不愿意就不愿意,不必为难。”
赵渝忍了又忍,还是眼眶发红。
“你也是殿下。”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那毕竟是皇家,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可是难免委屈,母亲不会强求她更不会牺牲她,如此一来就要麻烦外祖父,要么暂时定一门亲事,要么告病避一避,倒也不是没法子。
可是凭什么呢。
仅仅只因为他们随口的一句话,便可定人生死,毁人前途。
她刚刚变好的家,要因为她再经风雨了。
一滴滴眼泪落下,赵渝咬紧唇,用力眨眼,忽而有一张脸凑来,硬生生闯入她视线内,她转身扭过头去,但谢淮也跟着改变方向。
“哭什么。”
谢淮塞给她一方帕子:“是啊,我也是殿下。”
他顿了顿,声音低不可闻。
“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