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长齐的毛孩,可敢接你爷爷一刀!”
一人大喝着向他打来,更有数人齐攻而至,赵在洹挪动脚步,一转身躲开交错的数把刀剑,他趁势转至侧边,在这后力未至之机一剑重重挥去,卸下一人臂膀。
“只会躲闪的阴沟老鼠!”
二当家王许破口大骂,想要借此刺激赵在洹,但赵在洹将他置之不理,更不上这当,王许提刀便向他追杀而去,绝不放过。
赵在洹同他交手,一边还逮着空隙冷不丁斩下一二匪徒,此举更激怒了王许,他不管不顾地出剑,打得剑身震颤不已。
赵在洹瞥了眼刘照那般,只见王横已是披头散发,节节败退,想必不久便要被斩杀,匪徒也少了许多,此战,已然要胜利了。
于是他不再牵制着王许,他眼神一变,一步迎了上去,剑锋重重碰撞在一处,蒙上粘稠血液的剑上隐隐可见他森然面庞,瞳仁漆黑,剑光凛然。
“噌——!”
他剑招变化迅速,由轻巧变为攻击性极强的剑法,招招毙命,刹那间攻守逆转,疾风骤雨般的剑芒不绝,如电闪流星,划出无数伤痕。
王许心惊,他竟被一毛头孩子逼到如此地步!
赵在洹一语不发,紧紧地盯着他,那是冷漠地如看猎物的眼神,令人发毛,王许硬着头皮接下,每每他出招却被赵在洹轻易化解,而后趁势袭来,实在防不胜防。
“刺啦——”
轻微的布帛撕裂声响起,一柄剑穿胸而过,刺鼻的血腥味萦绕于鼻间,淹没所有感知,王许愣愣地低头看去,看见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和一张冰冷的脸。
“你们不该动我母亲。”
他高壮的身影轰然倒地,从胸膛处漫出的血迹流向四周,浸上他黑色的靴子,赵在洹甩甩剑,转头看向战局,与他对视之人忙不迭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这也是个杀神。
非常具有欺骗性的杀胚。
赵在洹深呼吸几次,他喉间微动,举剑迈步,旁人四散开来,已露惧意。
“饶命——!”
“我投降——!”
“投降——!”
“……”
有人丢下刀斧,跪地求饶,他们往日也不过是平头百姓,哪里见过这等血肉横飞的场面,宛若壮烈战场,没有丝毫余地。
“求各位好汉饶命——”
“手下留情啊——”
“……”
求饶声、刀剑声、尖叫嘶吼声充斥于耳,红色的血、白色的刃混杂一处,头顶是清朗碧空,脚下却是鲜血淋漓,人命如草芥。
“噌——”
刘照一剑砍下王横首级,鲜血喷溅,落了他一身,刘照抹了把脸,大喝道:“匪首已死!缴械投降!”
此言一出,无数人看向那颗头颅。
“大当家死了!”
“大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