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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谢六,拜见夫人。”

见她们母女俩简单叙完话了,谢淮这才上前一步,一脸正色地行礼,端端正正,十分知礼。

赵渝瞪大眼看着他,他刚刚还不是这样的。

常青安这才瞧见他,见他唇红齿白,白净斯文,瞧着不像是个歹人,赵渝咬咬唇,小声说:“母亲,是他一路护送我回来的。”

常青安了然,客气回礼:“多谢这位公子。”

谢六,在京城姓谢的人可不多,见他衣着也不普通,定然也是出身不凡,排行第六,常青安心下讶然,难不成是天潢贵胄,宫里的六皇子?

但他无意大张旗鼓,于是常青安便也假作不知。

谢淮并未多留,见赵渝平安和家人团聚后他便拱手告辞,径直转身走了,片刻也不多留。

而另一边,赵在洹一个猛扑,一脚重重踹在拍花子腿上,那人身形不稳,向地上摔去,赵在洹眼疾手快地用左手接住孩子,牢牢夹住,又是一脚踩在拍花子背上。

这一脚他毫不留情,直踩得那拍花子爬也爬不起来。

“胆敢在天子脚下行此丧心病狂之事,简直猖狂!”

“三弟!”

赵在凌喘着气追上来,见他已将人制服了,他重重松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腿上来帮他把拍花子押往府衙。

那拍花子仍不甘心地挣扎着,不住叫唤:“杀人了杀人了!”

赵在凌冷笑:“你丧尽天良,竟还有这等面皮!有什么话且等着去牢房里对着牢头说吧!”

那人一听要去牢房,立时打了个哆嗦,那可是要挨鞭子受刑的,他大力扭动着,连声哀嚎:“两位大人,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两位了。”

赵在洹:“这话不应当对我们说。”

真正可怜的人是失去了孩子的妇人,没有哪个父母会原谅这等恶人。

两人一路按着拍花子,交给在外值守的衙役,衙役们拱手道谢:“今日之事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助。”

“无妨,接下来便劳烦官府了。”

“您放心。”

赵在洹将孩子还给妇人,妇人一把接过,仔细看过,一时又是放声大哭,死死搂着孩子,王少虞仍然站在一旁细心看护,温声安抚。

“我已差人请了大夫,夫人不必忧心。”

“谢谢这位小姐。”妇人又看着赵在凌和赵在洹:“谢谢两位公子。”

不一会大夫匆匆赶来,掀开襁褓查看一番:“只是受了些凉,不妨事。”

他当场写下注意事项,交给妇人,妇人拿着单子不住道谢,而后她抱起孩子就要离开,再不敢留了,以免又遭人抢了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