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分什么心哪!这要是在战场上,就这会子功夫,可就身首异处了。”
刘照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咔擦的手势,在赵在洹脖子处一划,赵在洹回神,一板一眼地回答:“统领教训地是!”
刘照微眯起眼看着他,心里也在疑惑。
这小子不大一样。
富家公子他见得可太多了,来之前他特地打听了一下赵府,赵府也是了不得,三个公子个个纨绔,各有各的草包,若不是看在将军和夫人面上,他是断不会接下此事。
只是如今看来,有些出乎意料,可见耳听不一定为实,不过谣言尔。
赵在洹的心气并不高,他故意拿话激他,也没见他动怒,站了这片刻,身形微颤,也没嚷嚷着不学了,到底是将军的外孙,还是能吃苦的,倒是个可造之材。
他心下肯定,面上却不显。
“站稳了!”
“是!”
赵在洹咬牙坚持,面色坚定。清晨风露重,他单薄的衣衫早已被打湿,有露水凝于眼睫,他用力眨眨眼,呵出一口热气,化去朦胧薄雾。
“不要乱动!”
“是!”
常青安坐于账房内,细细整理账本,特地拨出五千两白银给孩子们置办衣裳,尤其是赵渝,她更是拨出百两金打造头面。
“多用些东珠及翡翠,莫要过于堂皇。”
她特地吩咐道,赵渝生得明艳,却并不娇媚,且她生性良善,更添一分纯然,不必打些纯金夺目的首饰,清雅精致地更与她相衬。
“即刻搜查赵府。”
春菊问道:“可要告知公子小姐们?”
常青安断然否决:“不必。”
春兰春菊走了出去,带着丫鬟婆子一个挨个地悄然搜查,连地上的一块砖都不放过,赵在泽看在眼里,却未多言。
母亲既然并未大张旗鼓,便是有事,却也不好声张,若想知道,他大可自去询问,但母亲提也未提,想必是不愿他们知晓。
赵在泽心里清楚,他权当不知,拿了本书自去小亭看了起来。
只是他们是一家人,理当一同承担,可他现下却无力撑起门楣,如今他最缺乏的,便是担当,这不仅限于心意,更在于能力。
他认为的正人君子,便是如此。
君子正心正德,为人正言正行。
如松院。
赵在凌正在翻看搜集来的城中大小衣裳铺子,一应料子及价格都登记于册,为此他几乎掏空了自己的腰包,房内堆了满地的布料。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