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赔本了算她的,不算赵在凌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在凌一咬牙,答应了。
“多谢母亲,我定会好生打理,绝不莽撞。”
“便是大胆一些也无妨。”
“是!”
常青安想了想,又看向赵渝:“渝儿也从旁协助。”
“可是……”
赵渝有些焦急,她也没有经验。
“在凌,铺子事宜可告知于渝儿,若有难处,你们兄妹四人可群策群力,若再不济,便来问我。”
“是。”
赵在凌心下了然,母亲这是要让妹妹多长长见识,毕竟妹妹平日里不能随意在外抛头露面,若是多多学习,日后便可掌家了。
眼见二哥也安排好了,想来下一个便是他了。
赵在洹不由地悬起了心,不知母亲又要如何安置他。
日前他冲撞母亲,莫非现下便要来责罚他?
他胡思乱想一通,攥紧了拳头,可面上仍是一副冷峻神情,好似不为所动。
“在洹。”
“母亲。”
他沉着地起身应答,听候发落。
“即日起,寅时习武,而后去往学堂听夫子讲学,归家后再听泽儿讲学,若有功课,一并做了。”
习武?习武!
赵在洹豁然抬头,脱口而出:“当真?!”
“习武艰难,你可能忍受?”
常青安一脸肃然,言辞严厉。
“我能!”
“功课我亦会检查,不可落下。”
“是。”
总算将他们都一一安排妥当了,常青安细细端详,这些孩子去掉了那些轻浮,开始上进了。
“母亲并不强求你们每一个人都做出一番事业,立下大功劳,我之所愿,不过是你等皆能成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无愧于心。”
“这世间万事离不开一个理字,明事理知是非,这公理,在于律法,更在于人心。”
她沉静的眼神看着赵渝:“且这样的人,不论男女。”
赵渝对上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1」
“今日我便布下第一个功课,依你们看,何为正人君子?”
“明日酉时交上你等答卷。”
常青安起身走出书房,让他们自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