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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不通礼数,还敢在夫人面前放肆!”

“你敢如此对我?!”

王双双又惊又怒,瞪着常青安,她不停挣扎着,只是始终无法挣脱春菊的压制,眼见她越发地不安分,春菊一脚踹在她膝盖处,她瞬间跪倒于地。

“王双双。”

常青安低头瞧着她,不紧不慢地唤道。

她是府中唯一的妾室,惯会使些狐媚子手段笼络原身的夫君,也就是这赵府的男主人,赵洲,原身软弱又一颗心铺在渣男上,这才让她兴风作浪起来,在府中横行跋扈,嚣张惯了。

只是如今她来了,断由不得她了,赵府的当家嫡母,是她常青安。

“未得召见,擅入大堂。”

春兰接话道:“按家规处置,当杖责三十。”

王双双:“我也是赵府的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等老爷回来……”

“啪——!”

春兰当机立断上前扇了她一巴掌,冷声道:“胆敢冲撞夫人。”

“还不拖出去!”

“是。”

小厮们低着头,捂住王双双的嘴,将她拖了下去,杖责声不断传来,声声入耳,落在赵府每个人的心里,他们心知肚明,夫人这是要掌事了。

赵府的天,要变了。

赵在泽:“母亲仁慈。”

按照律法,妾室不得登正厅,如此目无尊卑且气势嚣张的姨娘,便是杖杀了也算不得什么,区区妾室,竟敢以夫人自居。

常青安摇头,她也并不仁慈。

不过以古代封建规矩来要求下人,说到底她是仗着自身的身份地位,算不得什么能耐,只是若要杖杀,却也太过,她尚不能如此枉视人命。

早膳后,王双双被带回院中,挨了三十板子,估摸着有好些天不能下地了,但愿她能看个明白。

“母亲。”

赵在凌躬身行礼:“母亲前日出的题,我已得出答案。”

“甚好。”

常青安颔首,向书房行去。

“你们也都来听一听。”

“是,母亲。”

书房内,常青安端坐于桌案后,春兰春菊搬入几张小几,如置学堂般,他们依次入座,分居两旁,赵在泽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这是他几番奔波下,自觉终于能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府中上下合计一百三十九人,一锭银子可换铜二千,寻常人家一户六七口人,一年嚼用约莫为三十两银,千两白银,平民可享用一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上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