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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还是早些定夺为好。”

“本夫人从未玩过,总得给我一些时间仔细思量。”

赵在凌有心无力,眼神焦急,那骰子被做了手脚,刀疤脸会擅自改动点数,如何能猜的中?!母亲到底是宅于府院多年,又怎能知道其中蹊跷。

母亲要是没来多好。

“那么,我猜是小。”

“哈哈哈哈。”刀疤脸放声大笑:“夫人且看,是……”

竹筒揭开,上面赫然是小。

“小?!”

“怎么会——!”

一时间满座哗然,不少人凑上前来想仔细瞧瞧那骰子,可那骰子确确实实为小,做不得假。

刀疤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分明在骰子上做了手脚!

“承让。”

常青安:“本夫人今日运气不错。”

“你动了手脚!”

刀疤脸怒吼道,他快步走上前来,双眼充血,那可是千两黄金啊!

常青安不紧不慢站起身:“本夫人从未玩过,又如何动手脚?”

赵在凌拼命挣扎,大声喊道。

“动手脚的人是你们!那骰子比寻常的更重一些!”

“胡说!”

刀疤脸冲到常青安近前,面目狞恶,他掏出刀,像常青安挥去。

“嘭——!”

常青安转身错开,一脚重重踹在他小腿关节上,刀疤脸猝不及防之下骨碌碌地滚下楼去,立于高楼上的常青安冷冷地俯视着他。

她朝着刀疤脸扔下手里被做过手脚的骰子,骰子霎时爆开,银色的液体流淌开来,刀疤脸惊恐地睁着眼,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要爬起来。

但液体速度太快,眨眼便流到他身上,他一动不敢动,府内家丁趁此机会拿着木杖将他远远架住,不敢放松。

常青安徐徐走下楼,说:“押送衙门。”

“是。”

赵在凌坠在她后面,偷偷瞥向她的背影,纤长柔弱,背却挺得笔直。

这是他的生身母亲,赵府的当家主母。

早在出发前,常青安已命人打探了消息,那骰子有问题,必然是掺了水银,如此才能随意控制大小,只需控制骰子重量即可。

她趁着旁人被那一箱黄金吸引了注意力,调换了骰子,真正动了手脚的骰子早已由春菊悄悄收起,尤其是她特意带了一柱熏香,那熏香掺了致幻的曼陀罗。

常青安拿湿帕子捂住口鼻,这帕子浸过冰水,寒意彻骨。

“二公子请。”

春兰取出帕子递给赵在凌,赵在凌接过帕子,抹了把脸,寒意浸入体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常青安走入马车,赵在凌扶着车辕,正想上去,却被一只手按住,常青安半掀起轿帘,冷冷地看着他:“自己走回去。”

“母亲!”

夜风料峭,赵在凌被扔在街上,他呆呆地看着远去的马车。

常青安说走就走,半点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