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冷静一点。”她忙将人抓住。
春喜忙扔了针线活跑来:“我的祖宗,你可动静小点。好不容易夫人和老爷将人撤走了,你再把人招来!”
冷凝儿:“你去,让人将那个黄粱人抓来。”
她丢了话本:“这本不算,本姑娘要他重新给我写。”
陶姜狠狠点头。
这逼绝对在报复读者。
陶姜也没了留下来的心思:“小娘子,我先家去了。抓到人了务必通知我,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个意思。”
冷凝儿要气晕过去:“好!”
陶姜蔫头耷脑地回到家里。
顾平章正在看书。
他表情平静地看向陶姜。
陶姜没心情理会。
她垮着脸,心里如同吞了苍蝇一样。
上不来下不去。
唯有将黄粱人问个清楚方能解心头怒意。
这叫什么事!
早知还不如不看。
这样状元郎就一直是她心中的美好形象。
她揪着一根狗尾巴草,使劲鞭打竹子。
一地残叶。
顾剑:“你霍霍它们做什么。”
陶姜扭头,看他半天,想到什么:“你能不能找到那个写话本的黄粱人?”
顾剑往顾平章方向看了一眼。
“不认识。找不到。”
陶姜心中一股愤怒,不吐不快。
她气愤道:“你不知道他多过分!他居然将光风霁月的状元郎写成了个糟老头子,娶了二十房小妾,生了三十几个孩子,简直就是色中饿鬼!跟上册绝不是一个人!”
“?”
“那个将军,也只娶了十房小妾!凭什么他比状元郎娶的少!”
“气死我了!”
她“噼里啪啦”抽打竹丛,浑身冒火,吓得明笙和小鲵见了她就绕着走。
顾剑要走,被陶姜一把抓住,继续发泄:“这也就算了,他疯了吧,五个男子,最后全都娶妻纳妾花天酒地,个个肥头大耳!这是报复谁!”
啊啊啊啊啊!
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
她一脸痛苦,满心伤怀。
她的状元郎啊。
光风霁月的少年郎。
怎么就成这样了?
眼见走不掉,顾剑道:“话本而已,何必认真?”
陶姜狠狠瞪他一眼。
“我投入的感情是真的,我那么喜欢他!他伤心,我哭得眼睛都肿了,比他还难过。结果呢,黄粱人这狗逼把他写成了个什么?他对得起谁?”
她撸起袖子,“下次要是遇上了,我非把他揍成猪头不可!”
她还是觉得一身怒火无处发泄,噔噔噔跑到屋里,伸手夺过顾平章手中毛笔,“啪”拍了一张废纸,咬牙切齿画了个丑八怪。
顾平章拿笔的手顿着,平静地看她一眼。
陶姜哼了一声,将笔塞进他保持不变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