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心满满一斧头劈下去,想象中潇洒帅气,顾平章震惊得张大嘴巴,顾薇和顾衷鼓掌的场面,……一个都没有出现。
她看着脚下的木头,完好如初,丝毫无损。
再看看手,哎我斧头呢??
她迷茫地看向顾平章。
顾平章目光复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谋杀。”
陶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插在一旁榕树上的斧头。
她感觉到一丝尴尬。
“哎呀,这斧头好滑哈哈哈。”她假装自然地走到榕树边,伸手一拔,居然纹丝不动。
她咬牙,回头眯眼一笑:“哈哈哈。”
顾平章嘴角勾起。
陶姜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拔,斧头是拔出来了。
她人也一起飞了。
“吧唧!”
她仰着摔地上,结结实实摔在顾平章脚下。
“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顾平章慢悠悠道。
他看了眼摔在她旁边的斧头,目光里似乎有惋惜。
陶姜:“!”
好狗啊。
那张脸也拯救不了狗男人在她心里的坏印象。
她气鼓鼓地爬起来,瞪了顾平章一眼,像个企鹅一样走到树干旁。
这次,她握紧了斧头,狠狠一斧子下去。
“砰!”很大一声。
她惊喜地去看。
木头纹丝不变。
她小脸垮了。
摊开手掌,白嫩嫩的掌心,两个豆子大的晶莹剔透的水泡……
顾平章又发出疑似嘲笑的声音。
陶姜狠狠瞪他一眼,她还不信了。
她又发动连击魔法,铆足了劲砍了七斧子下去。
木头,擦破了点皮,仿佛也在嘲笑她。
她的发簪不知掉哪去了,披头散发,衣服上也沾满泥土,脸上又是汗,又是土,看上去整个狼狈不堪。
她喘着粗气,又撸了撸袖子,大喝一声,“砰!”
顾薇忙看去。
这一看,她沉默了。
陶姜拂开头发,低头看着砍在地上那一斧子,也很沉默。
她目光怀疑地看着木头,再看看手里的斧头。
她甚至蹲下,仔细打量着斧头。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顾平章嗤笑一声:“薇姐儿,你去劈。”
顾薇麻木了。
她感觉哥哥和嫂嫂之间波流涌动,可是她现在过去不会招仇恨吗?
哥哥都不担心她吗?
陶姜累得精疲力尽,气喘如牛,衣领都被汗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