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年回来时,逐清风在母亲的安排下,就躲在屋后。
仿佛是因为见到了儿子,失去了支撑心力的那口气,很快就在逐流年的怀里失去了生机。
当时,逐流年就像是疯了一般,几乎毁掉那处宫殿,就连年幼的逐清风都在那时候被大妖强者的威压强压得失去了意识,他都没有舍得伤害已经逝去的女子半根头发。
又怎么可能让她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父亲,血脉已尽,缘分已了,因果也该断了。”
问渔突然就听懂了逐清风话里的意思,瞪大了眼睛看着时偃,换来时偃轻轻点头肯定她的猜测。
这个逐清风看起来云淡风轻不声不响,居然暗地里,啊不,当着她的面,搞出这么大一件事?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不仅掏出了自己的妖丹,更是清理了自己身体里属于金犬妖族的血脉,这是要与金犬妖族,与自己的亲生父亲,彻底撕裂开!
太狠了。
不知不觉间,问渔看着逐清风的眼神就多了一种诡异的崇敬。
逐清风多敏锐,在问渔眼神变化的瞬间就感知到,扭头看过来,就看到问渔眼中的莫名,然后目光顺势滑落在时偃身上。
“接下来,还要麻烦大师兄多照顾了。”
照顾什么,当然是照顾问渔。
金犬妖族还算平和,人类在这里的出现依然算得上是不受欢迎。
逐流年这边气势已经弱了下去,而他也收了逐清风送来的血月妖丹,见识到了这特异的血月妖丹的奇异之处,肯定无法拒绝。
逐清风要跟逐流年去母亲的埋骨之处,时偃和问渔就要暂时留在族地内。
但逐清风不放心问渔的,尚且还不是问渔的安危,而是问渔身上,那对妖族致命的诱惑力。
随着问渔修为的增加,那诱惑力仿佛也在与日俱增。
看着逐清风随着逐流年远去的背影,问渔还不是很放心,“大师兄,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我们真的不管了吗?”
“不是不管,而是不能管。”
也管不了。
这是逐清风的私事,更是他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