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絮莺问。
联想到方才陶贾卓都不再问自己的来历,段竹只能猜测应该是有人认出了那块令牌。
他嗯了声。
“她现在在哪。”
段竹沉吟片刻,忽地问,“能帮我差人送封信么?”
陶絮莺垂眸,她摇头。
正以为段竹不会说时又听见他的声音,“应该在枫平镇。”
陶絮莺有些迷茫。
这不是柳宁城下的任何一个地方。
“枫平镇隶属广化城,在你们这座山的另一边。”
段竹补充。
陶絮莺心有惊讶。
她微微抬眸,好像看见了那座未曾翻过的山,在那边竟然还有一个城池。
“万一她没等你了呢?”
陶絮莺不无恶意的想。
段竹出了意外,这么久没消息,正常人怕觉得人早已死亡了。
“到希望没有等。”
段竹轻声叹道。
陶絮莺看着那眸中满眼的心疼,忽地有些不忿。
“她是怎样的人,有我好看吗?”
段竹并不打算与人多聊,“我心上只她一人。陶姑娘并不是心悦在下,有何需求不妨直说。”
“你又怎知不是。”
陶絮莺抬眸。
气氛有一瞬凝住,正巧郎中也已过来,她便出了屋。
陶絮莺走出门,深呼口气。
她一边想着段竹的神色,一边想着方才阿爹的话,不由摸了摸腰间的小纸包。
这是方才阿爹给她的。
“他看上去为人正直,若实在不行,落了关系,他不会不认的。”
陶絮莺清楚地知道,若不是捡了这么个人回来,阿爹虽心有不舍,但也会将她嫁给钟里填房。
虽然钟里残忍苛责,但钟家面子却做得不错。
那看着段竹之人,同看守她的人何其相似。
想着陶贾卓口中的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陶絮莺看着手中的小纸包,忽地狠了神色。
哪怕……
前方突然传来嘈杂声。
陶絮莺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后门——好像是刘叔外出回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陶絮莺悄悄摸过去,又故意大声。
围在一起说小话的几个仆人吓了一跳,见是陶絮莺松口气,“三姑娘。”
陶絮莺点了点头,看向刘叔,脸上也有了些笑。
“陈叔这次又遇着什么趣事了。”
陈叔此次外出走了差不多大半个月,“你看我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他拿出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