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兰玥没说,这是段竹无意间在案桌上看到人画的草图,涂涂改改的,这院子很限制她发挥。
段竹正欲收回视线,忽的定睛。
——花圃里,前几天洒下的种子冒出了一颗嫩芽。
两瓣嫩黄的叶子还沾着土,却还是倔强的冒出了头。
……
陆兰玥出了书屋,穿过游廊,拐角后差点撞到绿杏。
“小姐,陈二回来了。”
“嗯。”陆兰玥摸不着头脑的应了一声。
之前陆兰玥买回来的药已经喝完,差人去买了两次。
回来就行啊,有什么好说的。
绿杏神色有些怪异,“他带回来一封信,还有一句话。”
陆兰玥有些莫名其妙,若是缘来居那边的信,绿杏不该是这个反应。
“新欢虽好,旧爱难捱。明日三刻,醉仙楼静候。”
绿杏小声传达,脸涨得通红。
陆兰玥手中的信纸展开,里面只有一个字。
——苍。
苍承安?
陆兰玥蹙眉。
她以为那日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陈、陈二说他不认得人,但那人衣着华贵,他不敢瞒下。”绿杏小心道:“小姐,这人、是,是谁啊?”
“苍承安。”
绿杏一脸迷茫。
“小姐,你跟他……”
这新欢旧爱,言辞如此露骨。
“我都记不得了。”
陆兰玥也很心累:“你们俩不是从小在我身边吗?我跟他有一腿吗?”
“嘘。”绿杏慌忙的四周看了看,“小姐休要乱说。”
陆兰玥抬手,做了个自己闭嘴的动作。
“虽是从小,但小姐进宫时,不能随侍。”绿杏说:“有时外出,也不次次都在。”
“但小姐也不像有心上人的样子,之前从未提起过。”
陆兰玥有点烦。
她没料到都结婚了,对方还敢这般。
苍承安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
他已有婚约在身,这般不顾脸面,是完全不怕还是觉得自己不敢闹大?
绿杏跟在陆兰玥旁边,见人紧锁着眉,脑中念着小姐刚才说的名字,又忽的想起了那枚玉佩。
好像也刻着‘苍’字。
“小姐,你,你要去吗?”
去吗?
苍承安这人感觉有些疯,不去的话指不定他会干出什么来。
“我差人备好马车。”绿杏见人沉默,懂事道。
陆兰玥沉默着走了会,进门前忽的道:“不去。”
去了之后更难控。
她也不可能有什么把柄在苍承安手里,若是名声,早在安王殿下之时,她就没什么好名声了。
陆兰玥想开,也不再忧心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