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在等。
假如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想要作恶作祟的人,那他总得有目的吧…不然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
所以他们在等的,是原比知道对方身份更重要的事,对方行为导向的终点,在哪里?
第二十六章
乌瑟的部下去井中查探后,发现这巴图阿姆掉掉下的那口井,除了会飞出纸张,似乎并没有异处。
秋季正值尼罗河的干涸期,井水比前一段时间下沉许多,这都十分正常。井,依旧是一汪清水,围成圆形的石壁,井中,也再无其他。
至于,那纸张具体是从井里的哪个位置飞出的,他们根本无法判别。
从井外看,纸张是从井口里飞出的,在井内看,纸张又是从井口上空飞出的,甚是怪异。
像是有个单独的空间流层,存在于人肉眼看不见的空中。
维西尔虽然没有说封井,但是他们惧怕又好奇之井的奇特,竟是又自发地大胆搬了块儿石头,压在了井口上。
然而时间移到下午,又有新版的纸张飞了出来,不过是从底比斯另外两口井中,飞散出来,落在了埃及民众的手上。
若是他们将底比斯三口井都压住,那会不会这些纸张,会从底比斯之外的井飞出?
他们不敢赌,而维西尔也没有具体命令,于是又将井口的石头撤掉,不敢再压。
底比斯城民众被掀起的舆论,愈演愈烈,不断发酵……
“咚咚——”窗户被敲响。
此刻已是新一天的夜半凌晨,本就没打算合眼的楚司译,立刻睁开了眼睛。
点燃蜡烛,在光线照亮下,窗户外面没有影子。
推开,一张猫脸倒挂。
它身体倒悬,真像猫一样,盘踞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头来,诡异上扬的笑,变成向下弯曲的倒钩,状似钓鱼线的一端。
“您的信。”
窗台上,已经被置放了新的一封信。
它见楚司译没给他多余的反应,只是眼神又盯了他许久,舌头舔舐了上下唇瓣,才一个跃身,消失在夜里。
楚司译关上窗,手捂着胸口到桌前坐下,手又不断揉着胸,想将心口的不畅揉散,强心剂的副作用,刚才竟是被激起了一点。
‘五十八’,火漆印上的数字。
数字果然在倒数中。
不知为何,这一封信被他拽在手心,打开时却无缘由地令他动作一顿,又不想打开它。
就像是里面埋藏着一个秘密,他内心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