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固城之后随着晏安兄去了一家米铺,他还奇怪他们身无分文,又无器具,为何要去米铺,就算要到米也没用啊,可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他今生难忘。
“两位小哥来点米吗?咱们家有东兰墨米,用此米做饭,味道香甜而不腻,柔软可口,还有本地遮放米和宁城丝苗,这宁城丝苗有米中碧玉,饭中佳品的美誉。”
一个打扮干干净净的伙计,笑着上前问他俩,还热心给他们介绍起来。
这固城的民风真是好啊,他俩一身破破烂烂的,这小二居然没有将他俩赶出去,竟还笑眯眯的热情招呼他们。
只见楚河兄拉开衣襟,取出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递到那伙计面前。
那伙计双手小心接过,仔细翻面查看,然后紧张兮兮的丢下他们跑去关门,还挂着歇息的牌子。
看伙计青天白日关起门来,他如惊弓之鸟去拉楚河兄,转身想赶紧逃命。
可转身的他怎么也拖不动后面的人,回头一看,楚河兄居然还对他轻轻摇头,还笑了笑,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笑过,瞬间他松懈下来,明白过来这该是他说过的后面有人接应的人。
那伙计带着他俩往店内后院走去,还朝里喊着“掌柜的,快来,你看谁回来了。”
“咋咋乎乎干什么?天王老子来了也给我小点声,耳朵都震”
只见一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水瓢从里间走了出来,嘴里不耐烦的嚷着,看着他们话还未说完,就定在那里,不动了,目不转睛盯着他们,不,应该是盯着楚河兄。
那掌柜的抬起没拿水瓢的左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紧紧盯着楚河兄。
“殷伯”前面的楚河兄也看着那掌柜,喊了一句。
只见那殷伯如被雷击,手中水瓢掉落在地,哐当一响,那掌柜似是走不来路了,跌跌撞撞向楚河兄跑来。
一张嘴,凄厉的声音传来,“小世子,我可怜的小世子啊,你终于回来了,那该死的,杀千刀的陈沁一,为了自己的儿子,居然狠心让那么小的你去送死。”
惊天动地般的嗓音响彻整个院子。
殷伯紧紧的抱住楚河兄,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一个成年男子居然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殷伯,我回来了,您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