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大陆农场看打过美军的老步枪,想极了。
他还记得阿嫂原来说过,自己在农场是动物的心理咨询专家。
这种小屁孩生活的世界里有高尔夫球,有赛马和赌马,还有游艇和晚宴。
但他们没见过农场和农场的小动物,当然也就有天然的好奇。
苏琳琅是不喜欢跟小屁孩多聊天的,嫌他们烦人,她说:“你现在原地消失,而不是缠着我叽呱叽呱呱,等到了农场我就猎一只兔子送给你,好不好?”
不但能看到步枪,还能看到阿嫂打猎,猎兔子,那得多好玩?
贺朴铸立正敬礼:“是。我消失,嗖!”
一个箭步冲出门,他跑了。
……
终于,刘管家把信息报过来了,苏琳琅也进一步摸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电话号码今天拨了好几通电话,而且都是在港府,北区。
也就证明贺朴旭不但回港了,而且就在北区。
但他竟然报个电话号码来让她打过去,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慎重起见,苏琳琅没有选择打电话,而是蹲守在电话旁,一直在等着。
终于,她的电话响了。
一接起来,正是贺朴旭,他声音压的低低的:“喂,琳琅?”
苏琳琅问:“你人在哪儿呢,回港了吧,你难道不知道陆六爷会捅了你?”
贺朴旭可谓命运多舛。
他是这样的,因为浪费了农场的电话费,被秦场长发派到酱油厂了,工作倒挺轻松的,拿个耙子捅大酱,每天,每个大酱缸捅一捅就算完成任务了。
但大酱就跟屎似的,又黄又臭,他嫌臭,就天天蹲在酱缸旁,抱着个耙子哭。
后来因为他一通电话竟然改革了目前的电话收费现状,据说以后只要来电就会免费,秦场长当然要补偿他,给了他介绍信,以及他的港澳通行证和钱。
他说是上深城旅游,但一撒丫子就跑回了港。
而在过关之后,他只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就是他的亲姐姐孙嘉琪。
他也怕六爷会捅自己,不敢回家,准备去投奔孙嘉琪。
结果也不知怎么的,电话打完不久来了一辆车,下来俩人就把他给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