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推进自己房间,苏琳琅屈腰,检查贺朴廷的伤口。
当然,他的脑伤确实很严重,虽然缝的针不多,但是在耳后,而耳朵部位是整个脑部神经最多,最细最密的,下刀时稍有不慎触错位置,人就完蛋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她说:“恢复的很不错。”
但一低头,她怎么觉得贺朴廷的目光直勾勾的,定在她的胸膛上?
虽然明知他是个盲人,她还是把睡衣往上提了提,屈膝在轮椅前,终于完成任务了,她说:“放心吧,以后道上暗杀你的活儿,只要有我在,肯定就是天价。”
酒红色,一种常人穿起来就会显老气的颜色,衬着她玉白的肌肤,像一杯醇厚葡萄酒般香甜,诱人。贺朴廷轻轻喔了一声,答:“好!”
女人本是屈着膝的,看他时眸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就仿佛他是个杰作,艺术品,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但她的情绪就跟她的出刀一样,总是能在瞬息间切换,变化。腾的站起来,她推着轮椅原地漂移:“大少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然后,他就被推出门,扔给保镖们了。
轮椅被送出,苏琳琅吩咐保镖:“把人推回去,让护士们夜里注意点,他刚刚动过手术,要谨防感染和发烧。”
贺朴廷还有话要说的,还有事想跟妻子谈的,但哐的一声,她已经把门关了。
好吧,她对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现在连朴廷哥哥都不叫了。
……
同一时间,苏琳琅已经安然入睡了,港府国际机场外,两车正在对恃。
一辆车上当然是孙琳达,另一辆车上则是贺致寰的贴身保镖郭瑞。
这是最坏的结果,刺杀失败,且杀手被当场活捉。
杀手是千挑万选的,倒不怕他会供出她,而且即使他吐口了,因为付款工作做的特别隐秘,只要孙琳达舍得掏律师费,再咬紧牙关不承认,谁都拿她没办法。
她之所以跑,是因为怕贺致寰给她上私刑。
老爷子白手起家混到首富的,当然有手段,她怕他拿私刑折磨她。
但她的机票和护照都是新办的,只有孙嘉琪知道,但郭瑞怎么会在这儿堵着?
他是代替贺致寰来的吧,抓她回去,老爷子会拿她怎么样?
跑是肯定跑不了了,郭瑞手里有枪,会打爆她的轮胎,说不定还会直接制造车祸撞死她,那样于贺家反而好。她死了,老爷子心头的恨也就消了。
但她当然不想死,可也不想被抓回去,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