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姑妈,我您都不信,您还能信谁?”
许婉心又坐了回去:“老二,不要胡闹,大事当头,咱们听天玺的,他说朴廷是好的,他必然就是好的,天玺是我侄子!”
明明刘管家跟贺墨说过,贺朴廷的病必须瞒着,但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拿起电话,他说:“大嫂,琳琅明明跟我说过朴廷脑部中弹,重伤昏迷,不信你看,我打了一晚上的传呼月伶都不回我的,说不定朴廷已经死了!”
这下许婉心也坐不住了:“天玺,朴廷到底怎样了?”
许天玺看得出来,孙琳达一直在从中挑拔离间。
事关亲儿子,他姑妈又被关了两天,也是真着急。
他有心,但安抚不了。
看他一直不说话,许婉心拍桌:“我再怎么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他二叔,打!”
这回传呼机拔回去,倒是立刻就有电话拔回,而且正是梁月伶。
贺墨才抓起,就听她说:“大少已经醒啦,正准备跟警署谈事,一块表的事。”
贺墨一愣:“什么表,一块表有什么好跟警署谈的?”
孙琳达却是面色刷的一寒,变成了青白色。
许婉心一听儿子好了,倒是消停了,又求许天玺:“让我见一面吧!”
许天玺看她搓着佛珠,倒是灵机一动:“姑妈,我表哥能回来全凭菩萨保佑,要我看您就别着急了,咱们多念点佛经吧。”
正好昨晚刘管家就打过电话,他是信上帝的,但一直在说是菩萨保佑,许婉心就信以为真了:“是是是,我看我要不念一卷《楞严经》去?”
“这个好,快去!”许天玺说。
可算搞定姑妈,也算交了差了。
他看贺墨:“那二爷就安心在家听消息?”
其实听说侄子好着,贺墨也松了口气,气悻悻的说:“让他尽早回公司,红山半岛,海运公司的几项军火运输都要他盯着的。”
许天玺看孙琳达在往外走,正好他也要走,跟了出来:“二太太这是要出门?”
孙琳达笑着说:“嘉琪今天有个公益活动,说好要我去捧场,既朴廷无事,咱家就算安稳了,我出去走走,也好让大家看到我们家是稳的。”
这话说的可真漂亮。
昨天一场枪战,贺墨又去了警署,今天各家报纸都在猜测贺朴廷是不是被绑架了,而太太们出去应酬一下,是能维持舆论安稳的。
孙琳达不管人怎么样,说话做事,永远都特别漂亮,还叫人舒服。
“我还忙,先行一步。”许天玺说。
孙琳达却问:“要不要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