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吃药。
牧引风僵硬的快要失控的手指,拉开屋子里的抽屉拿出几个药瓶。
哆嗦着倒出他平时吃的那些药。
然后就着冰开水,一股脑地吃下。
嘴里有两片没有咽下去,他就直接闭着眼睛咀嚼。
满口的苦涩总算是唤回了他濒临失控的些许神志。
然后他就趴在桌子边上,等待药效。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牧引风接到了莫宁的电话。
“老板,还需要多久?”莫宁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来,牧引风短时间内都有些迷茫。
比药物作用先上来的副作用,让他有种自己和世界隔了一层膜,无法触及到任何真实的感觉一样。
他花了一会儿时间去分辨现在的状况。
这才想起“慕方懿”说,要他和她一起去,她晕针。
牧引风皱着眉,这才开口说:“联系下防疫中心,有人被狗咬了,是……注射过药物的淘汰斗狗,你说明一下,普通剂量的免疫球蛋白恐怕不行。”
牧引风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很飘。
“我马上带人下去。”
他进卫生间稍微整理了自己,换掉汗湿的衣物,凌乱的头发用一根皮筋,胡乱地在头顶上扎了一下。
这才操纵轮椅开门,又去敲“慕方懿”的房门。
霍玉兰开门,穿戴整齐,似乎就在等牧引风。
她穿的还是那天的白裙子,已经洗过了,还随便挽了下头发。
一开门她笑眯眯地正想说一句“老公你跟我去吗?”
就看到了牧引风头顶上的小揪揪。
某种难以启齿的,很私人的性癖被戳中,霍玉兰不受控制地伸手,在牧引风的脑袋上揪了一下。
她喜欢这样的小揪揪,不能是太大的,必须是小小的。
她妈妈小时候很喜欢揪她,小时候她头发稀薄,扎起来就一点点。
她妈妈揪完就笑,她也揪。
她妈妈……
霍玉兰拒绝想下去,只是盯着牧引风的小揪揪看个没完。
牧引风吃过药,虽然感知还有些错位,但是至少有些理智回归了。
他看着霍玉兰说:“不是去参加晚宴,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曳地的礼服怎么在医院打针,别墅里走走还好,医院里到处都是病菌。
霍玉兰好整以暇地靠着门,问道:“那你为什么穿得像是要去结婚?”
“还……把头发梳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