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经是顾不得其他了,说这些,不过是想提醒赵坚,这周医官胆大包天,觊觎宫中妃子,这样的人,说的话,岂能相信!
无论如何,要先抱住张家,张家和七殿下在,才有她活命的机会!
赵坚原已经怒火中烧,听这话,只觉头顶都绿了,高声道“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如此淫乱后宫!”
“贵妃这招断尾求生,未免太过急躁了些,竟是连自己名声都不顾了,可惜,任你如何否认,周家人如今还住在张家别院里,旁人一见便知!”赵达轻飘飘道,他是没想到,张贵妃为了求生,连私通之事都敢拿出来说了!
周医官亦道“贵妃娘娘,罪臣虽罪该万死,但对娘娘乃是忠心一片,并未其他意思!娘娘还请放过罪臣一家,罪臣愿一人承担!”
“陛下,嫔妾是冤枉的!陛下一定要相信嫔妾!嫔妾还有七殿下要照顾,岂会做这等只糊涂事!”张贵妃不想这人竟是连承认都不敢认,满腹话语只能咽了下去,不敢再看赵坚神情,如今只盼着赵坚能念在七殿下的份上,饶她一命!
赵坚哪里还会信这话,这周医官先前可是宁死都不愿意暴露张贵妃,这会子恐是为了他家里人,才说了真话!这样也算的上忠仆了,可惜这张贵妃为了求生,连私通的脏水都往人身上泼了,当真是蛇蝎妇人!
“陛下,嫔妾身边,惯来服侍的,只有那些人,这偏殿的洒扫太监,嫔妾又怎么可能认识呢!还望陛下明鉴!”张贵妃听那魏英回话,就觉这事恐难了,但她又不能不解释。
“魏总管,不知前几日是什么时候?”赵观忽然插话,问题看似随意,实则直击重点!
魏英看向赵观,道“回燕王殿下,老奴打听过了,这张乔失踪那天,正是十月初十。”
这孙元衡遇害,正是十月初十,只这话魏英是不会主动说的,这太乾殿里的,不是皇子就是贵妃,可不是他一个老货能参与的。
“十月初十,那孙元衡遇刺那日,不正是十月初十!难道说这张乔出宫,就是为了刺杀孙元衡。”
赵知隐约好像明白两位兄长的意图,接过话来,余光扫了眼张贵妃,见她跪的端庄,面上毫无惧色,不禁有些佩服这张贵妃了,就她这份魄力,旁人可都学不来。
赵坚听罢,脸色越发难看,道“贵妃,你有何解释?你口口声声说你不认识这张乔,怎么这刺客,偏就是从你宫中而来?”
“嫔妾真的不知道,陛下!你要相信嫔妾!”张贵妃声音哽咽,发髻因方磕头,落了几丝在鬓边,她原就生的花容月貌,这会子更多了几分娇柔的美感,又眼角含泪,双目婆娑,这模样确实惹人心疼。
况她又是赵坚的近日的心头好,见她这模样,赵坚一时亦有些不忍,但这两件事,未免太过巧合了些,且若如她所言,她是被陷害的?又是谁设下这些局来陷害她呢?
张家可没什么利益可图,赵坚一想,又越发觉得这事是张贵妃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