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赵沁如今的情况,程瞻恐怕注定要伤心了,单是宣王与小郎君两位稚童,他亦会疑心,岂会让赵沁与程瞻有瓜葛,他手中可是实打实有兵权在。
除非宣王与小郎君生死,赵坚倒是有可能考虑他,但赵沁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宣王与小郎君出事,所以两人注定无缘,只感情一事,她不好多说,只道“程将军,大娘子已经休息了,我等还是勿要再惊扰她。”
江絮见赵沁疼的面色发白,她虽有心帮忙,但对此事对她实在是盲区,又恐耽误产婆办事,并不敢进去打扰,只好退回院中等待。
她越等越觉得心惊,眼见着进进出出的仆役端着血水出来,越发觉得心绪难宁,正焦灼之时,院门处忽然传来动静。
她抬眼望去,见是赵观匆匆而来,满脸焦急之色,江絮忙上前行礼道“见过燕王殿下。”
赵观自是听到屋中传来的叫声,心系妹妹安危,摆手道“江先生无需多礼,情况如何?”
江絮道“医官说大娘子胎位正,并无大碍,如今虽比预测的日子早了几日,但亦不妨事。”
赵观听她这么说,眉心依旧皱着,江絮明白他的心思,她一早就听医官如此说,但亦是提心吊胆,自古以来,生产一直都是女人的鬼门关,莫说是医术落后的现在,纵是在前世,有科技支撑,产妇生产之时,亦会出现危险,是以不论医官如何宽慰,胎儿一刻未落地,他们一刻亦不得放心。
两人亦无心多说,只死死盯着产房的门槛,月至中梢,已是过去几个时辰,忽然,屋内的叫声停了,赵观身形一顿,耳畔忽然响起一阵婴儿响亮的哭声,他顿时松了口气,见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他欲上前询问。
只有人动作比他更快,已经冲到开门的仆妇面前,急道“大娘子如何?
那仆妇手中抱着幼儿,原是满脸喜色,乍见这黑脸汉子,顿时吓得不敢出声,赵观在身后见状,忙道“程将军,你吓到她了。”
程瞻闻言,忙往后站了站,自知失礼,忙与赵观请罪,赵观知道程瞻心思,并不怪他,只与那仆妇道“大娘子如何了?”
那婆子虽不知方才发生何事,但这会子却听得浑身一颤,怪道人说难得糊涂,她这还是糊涂一回的好。
上京城皇宫,皇后于氏收到赵沁生子的消息,心中虽欢喜,但不免有些感慨,若是位女郎该多好。
一旁宣王见外祖母神情忧愁,上前道“外祖母,可是出了什么事?”
于氏摸了摸他秀气的脸蛋,这张脸,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沁娘,与那刘赞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陛下每每见了,都不曾有过好脸色,如此下去,可不是好事,她道“大郎,你阿娘与弟弟快要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赵达抬头,看到于氏身侧的宣王,气息敛了敛,道“母后,我有要事与你相谈,让宣王先去偏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