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一笑,道“江大师谬赞了,只是江家能力不足,不敢妄想其他。”
宋翰未应,两人专心下起棋来,一侧回廊上,郑升隐约听到二人对话,虽觉得其中必有玄机,但又猜不透是什么意思,只好记在心里,想着日后再询问江娘子。
江絮那边,领着海东青去厨房要了些吃食,便自回了院中,方回房,便见窗边的书案上放着一只裱花精致的木盒子,她敲了敲海东青的脑袋,嘀咕道“原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没想到还是帮人来送信的,没良心的东西,白养了你那么久。”
赵达边示意内侍来替他换衣服,边道“关于江娘子的事?”
赵观见他已经猜到,遂不再卖关子,道“阿娘听闻你赞江家娘子,有心招她入宫,还将此事交于阿文去办,她不敢擅自做主,便让我来问一问大兄的意思。”
赵达淡声道“她如何肯进宫,左不过找人替她罢了。”
他已是换了身家常的银白圆领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道“她既是对我不信任,我便让她知道,即便是只有个江家娘子的名头,我亦能娶回来。”
赵观微怔,欲言又止,他可怜大兄的这番痴情,但又不能理解他的行为,如此强逼,恐怕只会将江絮越推越远。
她知道赵达身边一向危险重重,何卷虽不及赵荣,但亦是多一分安全保证,是以才动了心思,正有一举两得之意,只没想到不过几日,何卷又回来了,道世子吩咐,他就是死了亦得死在江娘子这处。
江絮对赵达行这般道德绑架之事,甚为恼火,何卷要跟着,她又不能将人腿打断了,只能随他去。
只不知这几日,他又起了其他心思,三不五时的送些东西来,甚至府中公然与阿兄提及她,赞她聪慧,幸而阿兄机敏,杜撰了位远房堂妹,才让大家没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江絮知道他是想将二人之事捅破,让她看到他的决心,江絮从未面对过这样的攻势,又顾忌赵达的恩情,唯今之计,她只有等开春之时,她向燕郡王请命,加入攻打南地的大军,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三郎吃胖了不少,她想将他举起来,着实有些费劲,这两人来的正巧了。
郑升闻言,忙将手中的礼物递给江絮,接过江三郎,道“这力气活,我来做最好。”
江三郎被陡然举高,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欢喜拍着手,朝着那白衣文判处看去,忽然,那文判回头,眼神冰凉的看了他一眼,他虽不懂事,但本能让他有些害怕,急忙闹着要下来。
江絮三人不知发生何事,只当他耍小孩子脾气,忙将他放下来,又见那驱邪的队伍渐渐远去,便不再停留,一道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