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齐愿意割让陈州,且同意我方驻兵金城郡,如此一来,拿下陇西,指日可待。”
此言一出,营帐中人欣喜西齐竟真会同意此事,又感慨江先生果然计谋过人。
林敬微怔,江絮能谈下陈州并不奇怪,只是西齐怎么可能同意驻兵一事,他道“郡王,西齐可是出了什么事?”
肃州城中一处小院里,江絮坐在树荫下,自顾自的摆着棋盘,她不太会下这种棋,还特地去坊间买了本书来看。
不得不说林敬十分了解她,将她的那点子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她自信发出去,就已经出发来肃州,一则是为周家马,二则便是有当暗探的心思。
淇县有林敬,她在哪并无太大作用,她能想到的,林敬亦能思虑到,不若留在这里,想办法给张瑞找些事,分散他的精力。
“这便是娘子你自小长大的肃州,果真天色秀丽,与娘子你一般。”说话的人油腔滑调,听得江絮一个白眼,一脚踢了过去,他坐的椅子一番,连人带椅子摔了下来。
地上的人磨蹭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道“江絮,你未免太狠心了些,我可是个病人,你下手也轻些!”
江絮瞥过他道“陈维生,你要是在胡言乱语,我不介意让你当个哑巴。”
若说起来,这人大概亦是她来肃州的原因,当初瓜州欠他一命,如今不能眼睁睁看他送死,且此事与她亦有好处。
缘分一事,可真是奇妙,谁能想到,她会在金城郡救了重伤的陈维生,亦如他当初在瓜州救了自己一样,周家一事,她亦是听他所言,才知晓。
张瑞强迫周家献马,逼死了周家太爷,周太爷临死前摆了他一道,待张瑞反应过来,明面上的马场已经被转移干净,张瑞恼羞成怒,屠戮周家几百口人命,周四郎远在金城郡,虽逃过一劫,但还是被张瑞抓了,如今被张瑞关在地牢里。
林敬闻言,虽觉有几分道理,但仍有疑虑,不过按下不表。
赵观与他相处多年,如何不知他心思,宽慰道“奉之且宽心,不必如此忧心。”他说着,忽然又拿出一封信,道“我这倒是有件该奉之忧心的事,奉之可还记得河州周家?”
林敬肯定道“周家出事了?是张瑞下手了。”
赵观点头将信递给他,道“江先生信上说,张瑞逼死了周家太爷,周家为此藏了几处马场的位置,惹了张瑞不满,张瑞下手灭了周家,如今只剩下周四朗与周七郎被张瑞困在府中,估摸是想探出其他马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