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爷眯着眼,手下盘的飞快,笑道“莫急莫急,今夜就是那郑升的死期。”
那姓郑的真当他三岁小孩呢,那贵人能设计杀了周八,怎么会猜不到姓郑的与他之间的交易,他钱一拿,拍拍屁股回西齐了,到时候,被清算的可是他老刘,这许婆可是还死的不明不白呢,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既然要杀,不如都杀了算了,一网打尽,还能省事不是,至于钱县令那边,只要这事他拿不到证据,就到不了他老刘身上。
再说钱县令那处,这几日安排人送被拐的小娘子归家之事,已经在格县传开来,走路上都能听到人称赞他是位大好官,乐的他跟什么似的,这会正捉摸着,写个折子,上报此事,便听衙役急匆匆的跑进来,满脸慌张,道“大人,世子爷来了!”
郑升闻言大惊,只恐这刘爷看出些什么,面上不敢显露,他哪里认识什么晋王世子府的人,江娘子这姑奶奶可真敢说,不过话已至此,他哪里敢拆台,面露为难道“这。。。。贵人不许我透漏行踪,若是知晓了,必定怪罪与我。”
那刘爷看他那神色,确信了八九分,不过越是肯定,越发觉得这姓郑的疯了,他船上运的可是私盐,竟然让世子府的人上船,这事若是被人世子府中知晓,他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如此想着,不禁露出一丝狠厉之色。
郑升状似无意,实则一直在打量着刘爷,见他神色,暗觉不妙,却不知他为何起了杀心,又道“刘爷是从何处知晓此事?莫不是贵人寻过刘爷?”
刘爷笑道“我这等身份的哪里见的到贵人,不过听人说的,这贵人从拐子那里救了人,正托钱县令帮忙送回家呢。”
那郑升恍然道“原是为这事,贵人心善,县令仁厚。”
刘爷闻言嗤笑一声,看出这郑升在胡言,道“郑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周八的死,是不是跟这贵人有关系?”
说着他不等郑升回话,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又道“咱们的生意,那贵人又知晓多少?还得清郑老弟给哥哥说道说道。”
郑升一怔,明白症结所在,这姓刘的原来是怕这个,他忙道“刘爷,那周八确实是死于贵人之首,不过亦是活该,贵人因替人办事,不得已伪装成小娘子,他见贵人孤身一人,起了心思,将贵人迷晕上船,死在贵人手里,亦是活该。”
“至于你我之间的交易,刘爷大可放心,这贵人并不知道我与刘爷做的是何交易,不若也不能放我来送货不是?”
刘爷闻言,打量着他道“郑老弟说的是,是我多疑了,我这不是担心郑老弟的安危嘛!咱这买卖,若是被朝廷抓到了,那可是杀头的,郑老弟该是知晓!”
那钱县令一怔,提高嗓门,不可置信道“你说谁来了?”
江絮由那衙役领着,往县衙走去,她有意套话,但那衙役死咬着嘴,并不回答,她越发觉得不对劲,但一时不知是何处漏了陷,况且当日那钱县令并非完全信她的身份,即便如此,还帮她将那些人送了回去,盖因此事与他有利,如今为何招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