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一冷,站起来,往后退了步,道“此事我自会解决,必给寨主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说完,不再看女人,大步离去,留美人站在原地,翻了个白眼,往椅子上一坐,慢悠悠道“这个陈维生,脾气可越来越大了,”
“还不是你自己惯得,要我说,他既不愿意入赘,还是算了,山下男人多的是,要什么样的没有,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说话的男人长得敦厚,他姓王单字睿,他爹原是军户,出逃到寨子里当了匪,他那时候才七岁,与寨主算得上一起长大,两人情谊深厚,是以方才一直不曾出声,这会子见人走了,才劝道。
“山下那些人能入眼的,我带不回来,能带回来的都跟软脚虾似的,我哪里看得上。”她没好气道,倒不是她多喜欢这陈生,只是这会子眼前就这么一个能入眼的,原想着凑合用呗,偏他还不乐意,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你莫不是还想着那位?”王睿问道。
“胡说什么?谁想着他了,没良心的狗东西!”大抵是说到痛处,美人面色一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王睿在原地摇头,提一句都能气成这样,还说没想着,罢了,男欢女爱的事他可管不着,寨子里的事够他忧心了,说亦不在坐着,摇着扇子离去。
刘安只好放下斧头,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暗中揣测他的来意,当日在茶棚商队遭到马匪突袭,他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在马匪里看到了熟人,没想到当初下苗村里的汉子陈维生如今成了马匪。
刘安求了许久,才让陈维生同意留自己一命,但那些却不肯放他走,将他带回了马匪据点,这几日到不曾管他,他想探些消息,主动来厨房帮忙砍柴,只才做了两日,应是没有露出任何可疑之处。
刘安跟着他进屋内,垂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姿态,并不敢主动说话,陈维生盯了他半天,眼睛像蛇一样盯着他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老实点说出来,还能少受点罪。”
刘安打了个激灵,疑惑不解他为何突然会如此问,他做茫然状道“三当家,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维生蹲下来,提起他的衣领,似好心建议道“小子,外面的人落到我手里,兴许还能捡一条命,若是被寨主知道了,扒皮都是轻的,你自己想好,要不要说出来。”
刘安垂着头,知道自己搞砸了,他沉默了会,道“陈郎君,你不能杀她,她是你的友人。”
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江先生时,她就是去寻陈郎君的,当时他为了哄走江先生,还骗了她,其实他与这陈郎君根本不熟,当日他是远远见陈郎君带着他娘离开,才敢占了屋子的,他原不想把这事说出来,但若外面的人真的是江先生,能救她的只有陈维生了。
“友人?我可没有朋友。”陈维生冷笑一声,忽而从袖间抽出一柄匕首,压着刘安的脸,又道“这么说外面那人还真是为了救你,胆子倒是不小,他们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