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还在消化整理自己的情绪,剧烈哭了一场,可以让他抒发不少自己郁闷的情绪,但是哭久了,就止不下来。

他现在语音语调里还带着明显地抽泣声。

“我其实和现在差不多。”贺听枝冷不丁提及自己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点忸怩二度情绪,他很难把自己以前中二又叛逆的过去和谢予白完完整整地倒叙出来。

这会让对方感觉,自己是真的非常幼稚。

谢予白拿了一颗糖,他看向贺听枝,非常温和:“吃颗糖缓一下。”

贺听枝捏起来那颗糖,感觉包装纸很眼熟,写了个45的数字,他没有多想,不假思索地就把糖纸拆掉,把糖塞进嘴里。

五分钟后。

贺听枝红着眼睛,“为什么要给我吃酒心巧克力。”

谢予白坐在沙发上,他气定神闲地揽着扑进他怀里的贺听枝,对方趴在他怀里,很委屈:“为什么要把我灌醉?”

谢予白垂眸,现在入冬,天黑的也比较早,冷白的灯光印在他的侧脸,看起来清隽而又俊美。

他盯着在怀里撒娇的贺听枝,捏了捏对方的脸,好笑道:“所以是真的醉了吗?”

贺听枝很警觉:“我没喝醉。”

谢予白:“……”

谢予白:“……还认得我吗?”

贺听枝:“宝宝。”

谢予白:“……”

谢予白咳了一声,他扬了扬眉,语气变得刻意冷淡下来,“你是干什么的?”

贺听枝不假思索:“我是谢予白的老公。”

谢予白垂眸:“……是的。”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贺听枝想了一下,“我不想告诉你。”

谢予白挑了一下眉,他做这种动作也是很克制守礼的,看起来与他外在展现的一切并不会违和,反而生动许多。

谢予白低着头,声音不大:“我知道你今天买了一副……想看我戴吗?”

贺听枝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听话的话,今晚上含着那里睡觉好不好?”谢予白说这种话的时候,神色是寡淡的,但是蕴藏着满足。

贺听枝思考了一下,随后认真地说道:“我以前……没进入这个世界以前,是在上学。”

上学?这倒是轮到谢予白愣了一下,他知道对方年纪小,毕竟一开始和自己说是十八,现在又说自己是十九岁,但是却一直都咬定自己是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