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贺云起让他练的空手道,还是有一定成效性的。

“那我报警了?”贺听枝质问,“你刚刚给我喷的喷雾究竟有什么功效?慢性毒气体?还是什么?”

雌虫委委屈屈:“这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只虫告诉我,只要我把这喷雾对你喷就可以了。”

贺听枝脑海之中突然有一点眩晕感,他力气一松,面前的这只雌虫就立马推开他,跑走了。

他靠在墙边,有一瞬间失神,他猜测到可能是这瓶喷雾里的气体起了作用。

他慌忙间抓住了洗手池,贺听枝靠着洗手池,几乎整个身体都支撑在洗手池上。

水流顺着水龙头缓缓下落,贺听枝突然感觉恶心,但是身体开始发热起来。

冰冷的水流淌在手心里让他感觉到一瞬间的清醒,但是只是短暂的。

大脑……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混乱,好像破旧的机器,一刻都无法思考。

贺听枝站了一会,他撑着力气,走出卫生间,到了沙发上。

贺听枝撑着额头,他这才开始体会到药效的不同,他随手拿起侍生端来的杯子,也不管是什么液体。

他的大脑转的极其缓慢,好像破败的机器,一刻都无法顺利思考。

喝下一杯之后,贺听枝好受了一点,他眨了眨眼睛,冲着旁边的侍生询问道:“请问你认识谢予白吗?可以帮我找一下他吗?告诉他我在这里。”

谢予白来的时候,贺听枝正躺在沙发上。

他现在坐着轮椅,行动有点麻烦。

偏偏他先前抽不开身来,君主殿下的示威与警告他半搭不理着应付,但是大致的礼节性行为要做的完善。

听到服务生告诉他的消息的时候,谢予白顿时感到不安,他想起来斯内尔那个老家伙说的给自己的礼物。

贺听枝旁边正坐了一个雄虫,谢予白看了过去,眼眸微眯起来,有些不高兴。

他的占有欲顿时在作祟,早知道就不让贺听枝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兰道斯特正在低头看着贺听枝,对方眉眼间可以看到熟悉但是却细微的相似感,让他怔然。

失而复得感让他忍不住眼热,但是想起来现在的局势,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你是谁?”谢予白盯着兰道斯特,“离他远一点。”

兰道斯特饶有兴趣地看了谢予白一眼,“你又是谁?”

贺听枝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挣扎着从沙发上做起来,半明半寐着眼睛,“唔——是你啊。”

他看的是兰道斯特。

谢予白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他面上不显现的很明显,但是周围气压低的要死,轮椅扶手都要给他按烂了。

贺听枝嘴里嘟囔着些什么,听不清楚。他掀起来眼眸,眼珠转了一圈,看起来懵懵懂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