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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洵不懂书法, 给她一副草书,可能连字都不认识, 书法大家的字放在眼前都以为是鬼画符。

而林婵的字,端正漂亮,好似参加科举的卷面,正经得过分。就算江秋洵就事论事只看这一笔字,也得感叹一声“好”,更何况是林婵写的呢?

确实也该正经——这本来就是正式得不能再正式、重要得不能再重要的庚帖啊!

江秋洵的注意力却没在庚帖上。

她看着林婵,准确地说是看着她水润黑的眸。

哼。

她妒忌着桌面那张庚帖,能被这么专注的凝视。

她悄悄地拉过旁边的雕花木凳,无声地放在林婵身边,坐在凳子上慢慢往林婵身子上靠。

林婵专注地下笔,手都没有抖一下。

于是她就明白林婵在纵容她。

那还等什么呢?

她试探着伸手抱住林婵的左臂,用自己软软的胸口压在手臂上,能清楚地感知到手臂肌肉的紧绷。表面看起来纤细,实际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的流线感隔着衣服传到右胸的柔软上,是温和坚韧的力量感。

林婵的毛笔顿住了。

江秋洵装作不知,在林婵耳边吐息:“阿婵的字,真好看。”

语气又黏又腻。

然后林婵再也下不了笔,转头看她,没有说话,黝黑的瞳孔抓住了她的倒影。

江秋洵非但没有退缩,还再次往前挤了挤,眼神打了个转儿,看向写了大半的庚帖,遥遥地用下巴朝那个方向点了点,道:“阿婵真是厉害。我啊,只会用炭笔,不会用这么软的毛笔。阿婵,你这支笔是什么毫啊?”

林婵镇定道:“兼毫。”

江秋洵接着逼问道:“兼毫软不软啊?”

软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