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忽然转身,从屋顶跃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江秋洵也松了一口气。
她摸摸脸蛋儿,还好,今晚易了容。
没能杀人灭口,至少也没暴露身份。
撤了撤了。
……
刚才二人来的时候,江秋洵在前,为了不惊动别人,她绕了一个大圈儿,才找到这个废弃小院儿。
回去自然不用绕路,抄近路回去更快。
回到北苑,第一时间是去林婵的住处查看。
房中呼吸绵长,明显已经熟睡。
她这份风尘仆仆的一身,自然不会进去。迅速查看了周围,见除了商会护卫,确实没有别人,这才去李秦处还剑。
还剑时,江秋洵这位黑吃黑一点儿不手软的反打劫专业户,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因为李秦的这把剑,比不上那黑衣女子的佩剑,而她又打得过于奔放,多次以剑尖猛刺,造成了剑尖的一点磨损。
堂堂邪派宗师,偷拿人家林婵的护卫队长的宝剑就算了,还弄坏了,这叫什么事儿?
幸而江秋洵脸皮甚厚,心道以后找机会回她秘密基地的山谷中取一柄来赔他。这么一想,忽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
江秋洵不知,她悄悄返回房间之后,那黑衣女子也回到了北苑。
她避开自己的护卫们,从窗户回去。
侧踏上,林昭节呼呼大睡。
她将佩剑放在床底的暗格,脱下斗笠、黑衣,露出清冷出尘的脸——正是林婵。
今夜,林婵让昭节拿来了她从前的夜行衣和随身佩剑,原本是不打算用上的。只是刚才夜里听见了东边的异常,不确定是不是通判刘义滦的布置起了作用。
五年前,她也曾了解过这个臭名昭著的淫贼,知道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肆意张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