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每月八百吧,就最忙的时候来就行,你教教人家磨咖啡调饮料。”
“好,知道了。”
“嗯。”
“老板。”她忽然叫我,“你以后还来店里上班吗?”
“不会每天去了,偶尔看看。”
“好的。”
“那我先挂了,你忙。”
我看了下床头柜上的日历,快霜降了。
风吹得越来越冷,图书馆后的银杏越来越黄。
正准备按下挂机键,扩音器里又传来肖雪芜清冷的叫声,“仙予。”
一直以来她都是叫我老板,从来没叫过我名字。
我的心满了半拍,“啊?”
她说,“仙湖公园养了几只天鹅。周末有时间吗,一起去看看。”
是了,前天a城日报就报道了:仙湖公园购入数只天鹅饲养在神仙湖,吸引游客去参观,参观人数极其可观。
我忽然想起十几岁的时候,我还在念高中。
我爷爷在一个公园摆摊算命,我就跟他一起在旁边胡闹,还帮人看手相。
“好啊,你请客。”我笑。
“可以,你想吃什么,广式茶点?”她问。
我看不见她,但我知道她此刻一定是弯着眼睛,微抿嘴唇,嘴角一点黑痣轻轻跳动。
“好,周日仙湖公园正门见。”
“嗯,我等你。”
呼——
挂了电话,我趴在床上,翻过去翻过来,想滚个圈,奈何宿舍床太小,一滚就掉地上了。
床太小了。
宿舍也太小了。
我起床坐到书桌前,拿出笔记本和中性笔开始认真思考以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