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看也不看她,合上门,阿絮给唐雪妃敷完药,收好药具,掀开一点唐雪妃脚部的被子,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水给蒲牢,再倒一杯自己喝,问:“阿狰又在胡说八道了?”
蒲牢伸出手,牵过阿絮,将她的两只手摆在桌上,细细抚摸,放低声音说:“其实她是在提醒我们要提防唐雪妃,龙儿,我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阿絮扬一扬眉,没有出声。
嗯?蒲牢有些困惑地看她,阿絮朝唐雪妃那边使了个眼色,蒲牢当即会意,笑着点一下头。
阿絮说:“秋宁,阿狰来历不明性格古怪,总是满口胡话,这种事怎么能信她的?妃妃从小和我们长大,她什么脾性你不清楚吗?本来她就只是凡尘的普通人,使我们连累了她,她被天寰抓去不知受了多少苦,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我们应该好好保护她才对,怎么能够怀疑她,甚至弃她于不顾呢”
蒲牢放柔了声音,指腹摩挲阿絮的手背,噙着笑,眼里染着光,说:“是,龙儿说的在理,是我多心了。”
阿絮慢慢收起手,把蒲牢的纤长手指握在掌心,一点点送到嘴边,细腻地吻,“多亏秋宁细心周到,不然我们在秘境也会吃不少苦。我们还是别在这里说话了,影响妃妃休息,等晚点再来看她吧。”走到她身边,蒲牢借着阿絮的力站起身,随她一道出了门。
待两人走后,寂静躺在榻上的病人微微动了动眼睫,嘴角露出淡淡的笑。
行馆别苑的长廊里,阿絮牵着蒲牢慢慢走着,阿絮张开手臂环住蒲牢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边走边说:“我给妃妃上药的时候,看到她眼球动了。”
“她没有昏迷?”
“在大街上救她的时候她确实是昏迷状态,可是我给她上药上到一半发现她的眼球开始动了,我就想她是醒了。”
“既然醒了却不说话,她是想从我们这听点什么?”
“我也是这样想的。”阿絮神情有点惆怅,眼底透出些许忧伤,叹着气说:“我猜妃妃可能是被天寰利用了吧。秋宁,我想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