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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似海站起身,脱下军工大衣盖在沉睡的阿岫身上,说:“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况且等他醒来,也不记得我了。”

阿絮看向她。

红似海说:“如果一个男人不会爱十三岁的阿红,那么也不会爱二十三岁的阿红。”

“嗯”阿絮沉吟一会,忽然说,“阿红,有件事我想问你。”

“大人请讲。”

阿絮说:“这艘船上的中瘟是常年累月堆积出来的怨毒,你会选择这里举行仪式,说明你早就知道这船的情况。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放纵恶人行凶,牺牲那么多女孩的性命?红似海,你为了一己之私迫害生灵,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说到此处,阿絮心脏猛的一跳。她蹙起眉,想起在杨家禁地千塞湖她和蒲牢的争执,不禁心情复杂地看向蒲牢。

当时她和蒲牢争论杨家祭献女孩给虫族的恶行,牵扯到蒲牢牺牲蒲家制造肉傀的事,虽然那会儿阿絮口头说不在乎,只要是秋宁不论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她心里面真的还是不能做到不在乎。她还是无法接受随意践踏生命,用强力逼迫百姓牺牲的行为。可是很多事她无能为力,只能暗中下定决心,不论如何,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红似海抬头,迎上阿絮的目光,“回大人的话,第一,因为我是鸩,她们是人,第二,我的确是自私的。”

阿絮呼吸一紧,手握成拳,蒲牢则出奇的安静,站在一旁没有干预,只是静静看着阿絮。

红似海说:“她们是人,把她们抓起来的也是人,我没有害她们。您问我为什么不救人类的女孩,可是,您为什么不问人类,当大量鸩妖雏鸟被人捕杀制药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救救那些小鸟呢?请问大人,按您的逻辑,您就不是自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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