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枕月说:“神君你这话说的没良心,我们顶多就是互利关系。”指一指越来越近的王城,“你要救天师,想潜伏进仲裁府,而我为辟邪神君办事,正好能进仲裁府。一个要进去,一个带着进门,不是正好给了对方便利?”
牛车跑在大道上,车身左右地摇,阿絮靠在凭栏静静听她们说话,却觉得无聊,偏着头看着车外的景色,一盏盏路灯不断倒退,桥下的虚海浪打浪。
蒲牢问:“那你要怎么带我们进去?你跟仲裁府又有什么关系?”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苍枕月说,“我给仲裁府送草药,到时候要把东西搬进去当面清点,你们就趁那个机会溜进去。”
蒲牢说:“草药?獬豸病了?就算他生病也用不着跟你一个杂货铺的买药吧。”
苍枕月用大拇指冲车里的箱子指指,“你看了就知道了。”
阿絮打开旁边的箱子,只开了一个缝就传出一阵恶臭,她急忙扣上盖子,里面支出来一截枝叶,阿絮撕了一片盖在箱子上的黑布,隔着黑布折下叶子拿给蒲牢,“这是什么啊,这么臭。”
蒲牢看了一眼,手指一点,用冷焰把它烧掉了。阿絮闻闻手,咳了两声,“味儿真大。”蒲牢右手在空中划了划,摊开手伸到阿絮面前,掌心凝着一颗水珠,蒲牢把水珠滴在阿絮手上,阿絮再闻闻,没有味道了。
蒲牢问苍枕月:“他要涅槃草做什么?”看到车里堆了满满一车厢的箱子,“居然要了这么多。”
苍枕月说:“我怎么知道他要这个做什么,我只能把箱子搬到外院,里面有人出来清点,确定货齐了才放我走。呵,就这只能在仲裁府外院暂时呆一小会的工作还是我花了半年时间才争取到的,他们警惕心很高。”
蒲牢看着箱子说:“这么大数量的涅槃草,你上哪弄的?”
苍枕月说:“辟邪神君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