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里总共说不上几句话,开口语气还挺冲。秦绝珩皱了皱眉:“别叫我秦阿姨。”
“那该叫你什么?啊,对了。你是我的监护人,难不成你想让我叫你妈妈?”赵绩理的语调阴阳怪气,“监护人”三个字咬得很重,说出来的话也讽刺意味十足:“那还真有点恐怖又恶心。”
秦绝珩没想到赵绩理难得乖了这么些天,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她站在原地调整了会儿心态,半晌还是压不住火气:“要怎么叫还需要我教你吗?”
这话一出,气氛很快再次僵硬了起来。
两个人隔着一段楼梯沉默了片刻后,赵绩理面无表情地上楼进了房间,关门的声音仿佛是巨兽猛然合上的重重牙关,咬住了秦绝珩的心弦,让她感到烦乱又头疼。
赵绩理关上了房间门,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还是不可抑制地有些烦乱。
这也要管、那也要管,秦绝珩绝对不是不知道她最讨厌被人束缚,但居然还是一意孤行地想要牵制住她。
与此同时,又对她表露出了在赵绩理看来近乎愚蠢的爱意。
想到这里,赵绩理有些烦躁地仰面躺倒在了墙边的软沙发里。
日记没有心情写,曾经最亲密的人也让她无时不刻感到失望,就连朋友也没有一个。
少年人本来就心思敏感细腻,更何况是本来就心多一窍的赵绩理。她看着窗外江对岸繁华的人间灯火气,心里很快生出了近乎落寞的感觉。
她安静地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走到了书桌边。
赵绩理伸手从一摞整齐的笔记本里拿起了第一本,从头翻到尾后没有什么发现,便又拿起了第二本,按住页边飞快从头翻到尾。
这样翻了四本后,赵绩理终于找到了纸页里夹着的三两张小纸条。
是了。赵绩理笑着拈起了其中一张,那上面用好看的小字写了一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