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之后,李武那边依旧保持初时秦军的气魄,他是老将军,我自是放心。至于我,虽说与轩逸斗得难缠,倒还收了两座城池。不过我看轩逸也不像是来护城的,倒是像与人一较高下的感觉。从第一次交手,到后来多次针锋相对,他每回出得都是鬼谷阵法纵横术。
坦白来说,我学艺确不如他精。我敢相信,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弄死我是迟早的事。但他这般悠闲,让我一度以为他不是什么陈国将军王爷,是个以实战在传授弟子技艺的先生。
他是那先生。
我是那学生。
不过想法再好,终归不实际。
七月的时候我收到李武的传信,上一战时攻城,他身中箭伤,来势汹汹,医药不及时,加之年岁大了,而今竟连下榻都成了问题。依李武的意思是想让我奏请王都,调个能作战的将军到前沿来,最好是能把敬崇给弄回来,他便也能好好休息下。这是个好法了,我依了他,写了折子递上去,结果却一月有余都没回信,我心生奇怪。按理说这战场上的奏折,不说快马加鞭,至少也得加急吧?最多半月便能回信的事,现下居然一个多月了都没声。
难道落在路上了不成?
于是我又写了两次奏折递上去,这回等到了十月初都没消息,后知后觉的,我才觉得这形势有些不大对头了。
早些时日我便让李武提了名副将暂任他的职位,李武还喘着气,那边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但这朝中大半年不回信的让我很是奇怪,不得己,我令人快马加鞭赶回去,想去看看是不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慕容白应付不来。不过当派出去的人刚走我便觉得自己又是操多了心。
要知道慕容白那女人比我厉害了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层次,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都解决不了了,那我出面也等于放屁。
不,我连屁都没本事放。
十多天后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王都那边怎么样了?”
“回将军,王都如常。”
“如常?”我有些奇怪,“那你可曾去过兵部,将我的奏折递了上去?”
“回将军,递上去了。次日兵部的人便来告诉属下,说是王上说王上说”
“说什么?”
“王上说,将军若是这点小事都要拿来烦她心那将军也便没没什么本事了”将士声音越到后面越低,到最后都几乎听不见了。
我冷笑了一声,小事?烦心?原来在他们眼里这边境将士的事都是些小事,烦心事么?
“知道了,退下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