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久不见。”
他抬手推开厚重的石棺盖,看似轻巧的不像话。在见到黑金漆身的棺椁后他顿了顿,然后启棺:
棺里躺着的是一个年岁约五旬左右,着一身王袍的男人。他两鬓斑白,皱纹横生,早已不复记忆中模样。
男子却是笑了笑:
“当真是死了。”
他拿出酒袋饮了一口,看着那个早已死去,身体透凉的人,淡淡道:
“自那时一别,你我师兄弟二人便再未相见。而今你死了我还活着。师兄别来无恙啊。”
他迷眼,嘴角勾着浅笑:
“游戏还要继续下去呢不如就由你的儿子来完成吧,师兄,他现下可是秦国王君呢。你真的死的不是时候,再等等,就有一场好戏了啊”
“不过没关系,我来修改一下便可以了。猜猜看,同你一样是情痴的儿子,我要怎么折磨他才算作完美?”
他将酒袋丢到地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还有柳如风我的好师兄们,你们是不是当真以为,囚禁我在思过崖就能改变一切?既然当年我敢屠鬼谷满门,今日就能毁了一切!你以为你当年送走了他,他就不会卷进来?”
他笑着,眼底却是寒冰:
“你信任的柳如风,为了他喜欢的女人将你的儿子送到秦国。呵呵柳如风替简安谋划了半生,想让她女儿君临天下。好师兄,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呢?既然你先走了,那剩下的就由我与柳如风来玩了,噢棋么?就是你的儿子儿媳”
他看了眼棺材里躺着的人,缓缓抬手取下自己的银色半边面具,低着头,发丝滑落,掩去脸上难看的伤疤。轻声唱着:
“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项燕,柳如风。我们师兄弟三人终于应了那一卦。
来吧,来看着我怎么复仇,将你们给我的痛加倍归还的!
十五年,囚禁了我十五年。
他捏着面具,指节泛白,眼神阴毒恶狠:
你们剩下的每一个十五年,我都要你们痛苦的活着。父债子还,人死了,那就用你们最在意的人来祭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