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闭嘴!”
他无辜道:
“是你让我来陪你聊天的啊。”
“”
“好了好了,不过说正经的,你们闹了都有大半年了,这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再说了,嫂子都服软了你干嘛还端着脸不理她?不难受吗?”
难受,难受得很。
我斜了他一眼,冷哼道:
“你懂个屁。”
说着就将床头压着的信甩到他脸上,道:
“自己看!”
那是前日我收到的密函,从楚国寄来的。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枚玉佩。
玉佩是那枚当日单寒飞曾在楚国大婚后拿给我看说是项瑶送她的订情信物的那个,而我也曾送过人玉佩。这都没什么,可问题是如果将那两枚玉佩放在一起,便会发现那是一对双勾暖玉。
信里项瑶只写了一行字:
“阿姐,好久不见。”
只这两样东西便将我所有的安稳日子炸了个鸡飞狗跳。这便就是了,我现下不能与慕容白在一起的理由了。
那日在蜀郡客栈,苏域将我的身世告诉我时我曾一笑置之,都是些二十年前的事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我并不想插手。我的父亲是谁,我又是谁——这些都不重要。在我眼里,我依旧是尚在襁褓之中就拜入鬼谷门下的鬼谷纵横,现下是秦国国君慕容白的丈夫。
但我料想不到项瑶能有这般本事查出我的身份来,噢不对我忽然想起单寒飞拿那枚玉佩给我看时说的话,该死的!原来那时项瑶便在怀疑我了。
当真是我的好妹妹,与我流着一样的血。是很聪明,知道用我的身份来威胁我,以达到她的目的。但她或许遗忘了一件事——我出自鬼谷门下。
取舍,是入鬼谷门下的第一关。
不用想,我闭着眼都知道我那名义上的父亲与妹妹同慕容白比,谁轻谁重。这么说可能有点冷血,但事实上我并不觉得这么想有什么错。我性格是有些怂,但我最恨别人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