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
“恐是睡了几日了罢,躺着累。”
浑身无力,隐约还觉得有些发冷。好像这几日,我做了个很长的梦。什么梦我又记不得了。
“也好”半晌,她才回道。
“令人把灯掌起吧,黑漆漆的我都瞧不见你呢。”我笑着同她说道。恐是话说得有些长,身子又有些虚,轻咳了两声。
“掌灯——”她顿了一下,“你说令人掌灯么?”
她身子有些僵硬,我有些奇怪,以为她不愿意夜里屋里太亮堂,便妥协道:
“要不罢了,现下已深夜,屋里亮堂了倒晃眼。”
此话一出,我便听到一片倒吸气声,慕容白扶着我的身子的手忽然紧了几分,捏的我肩膀有些疼,正欲开口,便听到她说道:
“是有些晃眼,夜深了,明早便好了。”
我眨了眨眼,长年的习武让我能感知到她的身影,听她这般说我便放宽了心:
“让你担心了。”
她沉默了一下:
“我知道,你会醒的。”
我笑着凑到她身前,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冰凉的双唇:
“定是会醒的。”
我可不大放心让她一个人。
“躺下再睡会吧,天亮了邳森便来替你号脉。”
“好。”我躺下后,往里靠了些。兴许是身子虚的缘故,我竟又有些发困。我拉着她的手,柔声道:
“你也歇息了吧,夜深了。”
她沉默了一下,对宫人们吩咐道:
“下去吧。”
“诺。”
待宫人退下后,她解了衣衫便上了床榻。我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鼻间闻着她的发香,有些迷糊道:
“欣然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