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父遭难后她则尚是个孩童,没有亲临师父所经历过的一切,只是一度囚于笼中,从不曾经过毁灭性的敲打与玷污。
而如今即便是心中落下了些阴霾暗尘,却也早已一日日为沉蔻拂拭开来,日渐清明。
如此看来,她当真是幸运且无须忧虑。
“你便不怪我么。”
好半晌过去,蔺吹弦翕了翕唇,朝裴真意问道。
裴真意闻言垂眸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
“我若是师姐,我也会这样做。”她说着,伸手覆住了蔺吹弦手背“师姐执念太深了,这些年在你不喜欢的达官显贵间游走,一定也是非你所愿。”
“如今过往的前尘我都早可忘却,还望师姐也早日松手罢。”
“你欠大师姐的,我便当作是我已替你还了。大师姐不是小孩也不是无能,你不用再抛开自我为她而活。”
裴真意说着,却见蔺吹弦始终神色晦暗并不发声,便微微偏了偏头,等她回答。
“”但蔺吹弦仍旧是并不回应,只幽幽叹了口气后道“你说的我都明白。”
她垂着眼睫,语调模糊地继续说着“可我还是想回去看她。”
“我想以后她也不再需要我为她做什么了。但至少我还想看着她好好的,不要哪一天也忽然消失了,令我再也找不见。”
闻言如此,裴真意有几分不解地看向她“谁便消失又令你找不见了”
蔺吹弦看她一眼,面色浮上些自嘲,垂眸答道“我这一生,都总是在亏欠他人。从师姐到你,再到师父。我时常便觉得我根本不配留在这个师门中,因为我什么也做不好,还要无端连累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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