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莲稚听着不太对味:“什么叫对我不放心?你同她才认识多久,为什么就对她十分信赖了?阿迟,你对我有什么误解?还是有什么偏见!”
杉迟雪笑着,也不和陆莲稚争辩,上前几步拍了拍亓徵歌肩头,一时称叹:“或许人人都会说你们如今已经很好,但我知道,你们还可以更好。一切都能更好。”
她语调十分真挚,又带着些喟叹意味。亓徵歌心里明白她的意思,一时含笑抬眸看向杉迟雪,语调清浅回道:“迟雪也可以更好。”
这是什么场面?陆莲稚有些发懵。
但她还来不及深思,就注意到杉迟雪拍了亓徵歌肩头,不由脸色一变。
杉迟雪手劲儿大,这一点陆莲稚向来知道,也亲身体会过,杉迟雪常常不经意间随手推推她就能将她推个趔趄。
陆莲稚尚且如此,更何况并非练家的亓徵歌?
她看着杉迟雪同亓徵歌又絮絮说着些什么,一时还牵起了亓徵歌的手,边说边不住地拍着亓徵歌手背。陆莲稚面色一变再变,瞬间上前,劈手就把杉迟雪的手拍开。
“哎呀,痛不痛?有事没有?”陆莲稚握着亓徵歌的手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看了看,猫儿似的眼睛瞪着杉迟雪:“阿迟!做什么动手动脚,拍坏了你用什么赔!”
杉迟雪哭笑不得:“什么拍坏了?我怎么了?”
陆莲稚十分紧张,翻来覆去将亓徵歌检查了一遍,却发现该白的地方还是白的,并没有被杉迟雪那一通拍给拍红,纳闷了片刻,心下才恍然意识到杉迟雪当然也不是只会一味傻拍人。
她平日里会被杉迟雪拍个趔趄全都是因为杉迟雪知道她禁得住,从而毫不收敛。杉迟雪也当然知道亓徵歌身娇体贵禁不起,自然也就收敛了力道,不曾将亓徵歌拍出好歹。
原来倒是陆莲稚自己担心过了。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陆莲稚握着亓徵歌的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亓徵歌倒也没说什么,唇角勾起的弧度带了些打趣意味,盯着陆莲稚看。